在花園里修建一個院子,他就住在這院里修道煉丹。
前些年還跟李世民一起探討過修煉之法,好在李世民對仙藥十分看重,沒舍得賜給他吃。
后來他看不慣三道行事跋扈,就不再與三道來往。長孫無忌也擔心他在李世民面前胡說什么,便暗中阻止他再去見李世民。一心想著長生不老的李世民也就把尉遲恭忘了,幾年來沒有再召見過尉遲恭。
尉遲寶琳安置好尉遲恭,尉遲家請的大夫也到了,被幾個家將死活拉了進來。
這大夫姓吳已經六十多歲了,高高瘦瘦的,須發皆白但精神矍鑠,看上去很像傳說中的老神仙。
從十多年前就給尉遲家的人看病,深得尉遲恭信任。
剛才被家將從大門口一路飛快拉進來,累的氣喘噓噓,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又被按在床前的兀子上給尉遲恭珍治。
五大三粗尉遲寶琳對大夫很恭敬,抱著海碗大的拳頭行禮道:“吳大夫請快快給家父珍治。”
吳大夫一見被嚇了一跳,慌忙起身要還禮就又被尉遲寶琳給按回去道:“快珍治吧。”
吳大夫不敢再耽誤,忙伸手做出給尉遲恭號脈的樣子,實則心里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哪能號準脈象。
不過他做出號脈的樣子屋里的人立即就安靜下來,再沒有人敢打擾他,都緊盯著他看大氣也不敢喘。
就在此時管家引著李治匆匆走進來,一邊走還一邊喊:“鄂國公,鄂國公你這是怎么啦?”
李治雖然一路跟著,但是他身份尊貴,自然不能隨便進人家的內室。至少要等尉遲家那幾位女眷避開,尉遲寶琳也能有空跟他說話時再進來,否則把他晾在一邊就難看了。
“噤聲!”
尉遲寶琳臉黑的發光,指著吳大夫不滿地看一眼李治。
李治被尉遲寶琳斥責了也不生氣,還陪著笑臉低聲道:“是本王失態了,還請寶琳兄見諒。”
尉遲寶琳見李治如此也不好再過分,僵著臉朝李治略拱拱手道:“見過晉王殿下。”
李治見此臉上笑容更加溫暖,低聲道:“鄂國公重病,寶琳兄不必多禮。”
尉遲寶琳越見如此越是生氣,便看向跟著李治的管家訓斥道:“阿爺突然得了重病,家里忙亂成一團,我哪還有空閑招待晉王殿下,你為何不把晉王殿下送走。”
那管家聞言也不辯解,順勢道:“都是奴才的罪過,奴才這就恭送晉王殿下回宮。”
李治心里對這倆貨恨的牙根癢,面上卻十分真誠地道:“鄂國公為大唐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與陛下也是情同手足,更是看著本王長大的,如今他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叫本王如何放心回宮?”
躺在床上的尉遲恭聽了李治的話也覺得心里堵的慌,他不知道李恪已經進了長安,還以為李世民真打算把皇位傳給李治。想到君臣間的情分他應該支持李世民幫助李治繼位,可是李世民會是李承乾的對手嗎……
這關系到他們一家幾十口人的生死,讓他不得不裝病避禍,但心里到底還覺得對李世民有愧。
這也是現在長安城很多勛親大臣心里糾結的所在。
“呃!”尉遲寶琳和他管家一樣,被李治說的無話可說,幾人便都看向吳大夫,等他的珍斷結果。
過了一會兒,尉遲寶琳看吳大夫把尉遲恭左右兩只手的脈都號了,便開口問道:“吳大夫,阿爺的病到底怎么樣?”
吳大夫心里正糾結著,因從脈象上看尉遲恭不象得了重病的樣子,可是看尉遲恭摔的鼻青臉腫,而且呼吸緩慢又不像沒病。
可是他又看不出來尉遲恭得了什么病,想來想去猜測尉遲恭可能就是被摔暈了,過兩天應該就能好起來。
但是看尉遲一家如此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