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本質就是破壞。
這是沒有什么說的。
而當自己苦心經營了數十年的部落被破壞之后,這種心情實在有些復雜。
正如此時的燧仲。
日出的景色依舊美麗,清晨的叢林依舊忙碌,可他的眼里卻看不見任何色彩了。
直到墨痕軒的話語在他耳邊炸響之后。
“帝國!”
那道本屬于他的光芒在他的眼中再次出現。
這個瞬間,燧仲知道,一切都可以重來!
這一戰,有熊氏的部族戰死二十人,余者全部帶著不同程度的傷勢。
剛剛能下地的王醫忙碌起來。
墨痕軒搬來一個壇子,從中舀出一瓢清酒。
這是他瞞著所有人釀制的,出自舌尖上的洪荒實驗室。
酒香飄散。
每個男人的成長好像都離不開兩樣東西酒、女人。
所以哪怕是第一次飲用這東西,燧仲很快就弄明白了酒的用途。
第一次喝酒,他的酒量不怎么好。
沒喝多少,喝進去的酒就從眼中溢了出來。
墨痕軒沒有說話,只是一次又一次把他的陶碗添滿。
夢青站在門口,拿來一張虎皮。
墨痕軒接過,蓋在燧仲的身上。
兩人才走出房門,啜泣聲便從夢青的口中發出。
墨痕軒拍拍她的肩膀。
于是,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老大,你一定不要再離開我們了。
雖然每次我們都知道你會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可是我真的好怕。
真的好怕你真的回不來了。
在你轉世的那段時間,我們天天在土伯的廟宇前祈禱,就是希望能夠將你平安地帶回……”
生離死別向來是對生靈的一種殘酷挑戰,且每個人都將經歷。
部落里哭聲練成一片,墨痕軒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期待著明天快點到來。
清晨,燧仲走出房屋,站在高臺上遠眺大地。
“我們真的能做到嗎?”
墨痕軒走上前來,和他并肩而立,他伸出手來,指了指遠方,道“這世界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所以我覺得,我們的心也應該大得多,大到能夠裝下整個世界!”
笑容再度出現在燧仲的臉上,他伸出手來重重地拍了拍墨痕軒的肩膀。
于是,笑聲就傳遍了整個部落。
廣場上再次匯聚了人群。
燧仲和墨痕軒并肩站在高臺之上。
“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建立自己的仙宗,自己的帝國!”
子民紛紛跪倒,一拜再拜。
……
算上這次,南部部族已經兩次進犯他們了。
和上次一樣,這次損傷的也只是先遣部隊。現在的南部部族仍有覆滅他們的實力。
忍讓永遠都無法解決問題。
墨痕軒不再去關心對方進犯的原因,因為不管是他還是燧仲,此時心中剩下的也只有兩個字——復仇!
打工者都知道,打工是永遠不如自己創業的。
所以,墨痕軒決定和燧仲一起“創業”。
這個創業計劃被他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俗世帝國,一部分是仙宗。
重活一世,墨痕軒本以為自己會對俗世權利有些眷戀。
但決定將這份權利交給燧仲的時候,他心里卻莫名地輕松。
相比那些權利,墨痕軒覺得逍遙才是他畢生的追求。
這可能是上輩子落下的一個心結。
打工、搬磚,渴望能夠一夜暴富,然后混吃等死。
于是,縹緲仙宗、縹緲國就這樣誕生了。
夜里,燧仲、夢青、有熊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