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劉備正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渾身微微顫抖,似乎極為興奮,他知道,自家大哥又開始做夢了。
“走!”
一揮手,劉備豪氣沖天,來自北地貧寒之地的他,今日就要再次踏入洛陽,以一個青年優秀將領的身份。
“阿父。”
靠坐在尊貴無比的金色龍椅之上,劉宏習慣性地叫了一聲張讓,可惜沒有人應答,他忘了此時張讓因為黃巾軍造反之事,暫時被他叫回家去靜養的事了。
他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著,偌大的宮殿雖然不只有他一個人,可是那些太監、宮女、侍衛,沒有一個人敢大聲喘氣,生怕驚擾了他,這聲音,自然就顯得空幽無比。
潁川戰場大勝的捷報已經擺在了劉宏的案幾上,而冀州戰場的情況還沒有傳來,但是那個所謂西涼無敵的董仲穎,對付這些黃巾賊,應該不會讓他失望吧?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零碎的腳步聲。
“陛下,冀州戰報。”
夜梟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將一份密報遞送到了劉宏的桌上,和潁川大捷的奏折放在一起。
劉宏皺了皺眉頭,冀州戰場的消息沒有以奏折形式,而是以密報的形式送來,就已經代表問題了。
可是他不是已經把盧植那個不思進取的酸腐儒生給換下來了嗎?
劉宏沒有著急打開密報,而是出聲詢問夜梟。
“最近張讓的情況如何?”
“起居正常,并無異動,每日都會在香堂上香,朝宮里的方向跪拜叩首,在禁足期間其家人進出侯府次數共計二百一十三次,張讓一次未出。”
夜梟的聲音很冷,但是他給的信息很詳盡。
劉宏低垂著眼簾,似乎在想著什么。
抬起手擺了擺,夜梟自覺地退入了黑暗中,這一次可沒有任何聲音,就像他本就是黑暗一般。
“朕真的無人可用了嗎?”
劉宏打開了桌案上的奏折和密報,仔細地看了一會,便忽然起身。
“擺駕長秋宮。”
“還有,傳朕口諭,中常侍于社稷有功,賞金千兩,明日繼續回宮中服侍朕。”
言罷,劉宏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朝著長秋宮的方向慢慢走去,他的身邊跟著的是小心謹慎的太監和宮女們。
沒有張讓在宮中,他們都害怕自己哪個細節沒做好,惹得皇上不喜,憑白地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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