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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們有什么越軌的行為,就會被劉宏直接宣判終結。
有如他發動的“黨錮之變”。
因為他忌憚他們,哪怕他們并沒有朝他露出爪牙。
而劉宏立志要比列祖列宗更強,所以他不會僅僅選擇扶持外戚上位,他還想將曾經被卡住了晉升渠道的商人,抬到朝廷中,成為一股可以被自己掌控的勢力。
讓世家,將門,士人這些相互交融,無法分清的勢力,受到制約。
在他看來,這樣一舉多得,既能夠提升自己的實力,又能夠充盈自己的庫房。
“其實老奴這邊也有遇到坎。”
張讓想了想,把一個問題告訴了劉宏。
“世家要求買官之人必須要舉孝廉,入仕途”
張讓剛說道一半,看到劉宏的表情又有惡化的傾向,連忙快速補上了后面的話。
“不過老奴爭取回來了,只要舉了孝廉就行。”
“我們到時候只要安排那些人舉孝廉便可。”
劉宏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果然阿父還是靠譜的,這些世家之人,實在是得寸進尺!”
劉宏咬了咬牙。
他賣官鬻爵的決心愈發堅定,他必須要將這朝廷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
“皇甫嵩那邊,就得拜托阿父走一趟。”
劉宏起身,讓來給張讓清理傷口的太醫去幫張讓敷藥。
他踱步走到了殿前,戰在小腿高的門檻前,看著宮殿外的天。
這天下,是他的。
誰都不能從他的手里奪走任何權利,天下人必須對他言聽計從!
可他卻不知道。
他這個人,只是空有其心,卻無其力。
“如果他再不答應呢?”
張讓伸著手讓太醫清理傷口,出聲問了一句。
“那他就不用再待在洛陽了。”
劉宏背對著張讓,靜靜地看著宮殿外,他的聲音幽幽的,冷冷的,讓張讓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張讓的牙關在微微顫抖。
他知道劉宏這句話的意思。
沒由來的。
張讓也感受到了一絲恐懼和害怕。
如果將來自己也失去了利用價值的話
劉宏會怎么對自己?
皇甫嵩這位為了大漢付出了一生,有著戎馬功勞的老將,竟然能夠被棄之如履。
張讓心中冒出了不該冒出的想法。
難怪這個天下,那些世家,那些士人,那些將門。
都會一個一個地失去了對你的信任,失去了對你的認可。
要知道,當初劉宏上位之后,多少世家其實也算是盡心盡力地在為劉宏辦事的?
張讓的背后,憑空多留出了不少的冷汗。
“是,老奴明白了。”
“陛下。”
從宮殿的一側,突然出現了輕微的腳步聲,張讓和太醫都沒有看清楚是否有人出現。
而劉宏的手中卻憑空多出了一卷文書。
背對著太醫和張讓,劉宏緩緩地打開了手中的文書。
“冀州王芬欲反,謀立合肥侯。”
“尋前騎都尉,濟南相曹操,操以病拒。”
薄薄的一張紙,卻記載著可以令人恐懼的信息。
劉宏手中的夜梟,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劉宏將這張紙撕碎,灑在了地上。
如果人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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