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等等。
就鮮卑人制作攻城器械,只圍不攻的這幾天。
平城有條不紊地動了起來,莊星河則是四處給之前受傷回了城里的守軍療傷,周周幫他背著藥箱打下手。
但是這種籌備的秩序,還是被大戰(zhàn)的喧囂所打破。
在沒有派出任何求救斥候的情況下,平城人,只能靠自己去守護(hù)家園。
“開始了嗎?”
莊星河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蹲在地上幫著一個受了箭傷的年輕士卒包扎傷口。
他聽到了城外的喊聲,頭都沒有抬地問了身后的周周一聲。
“好像是的。”
周周懷中抱著劍,身上背著藥箱,警惕地看著四周。
如果鮮卑人一旦攻入城內(nèi)的話,她將直接拉著莊星河跑路。
“那我們加快速度,把藥箱給我。”
莊星河迅速準(zhǔn)確地給士卒包裹好,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個年輕的士卒感激地向莊星河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挪向了城墻。
哪怕身上有傷,也要毅然前往。
他要一邊守城,一邊養(yǎng)傷。
莊星河嘆了口氣。
這是之前出城的士兵里受傷的最后一個人了,幫他治療好,莊星河就沒事了。
當(dāng)然,之后還會有多少人受傷,莊星河并不清楚。
他決定帶著周周再次回城墻上。
城墻上秩序井然,大戰(zhàn)當(dāng)前,大家都聽從指揮,城門失守,那他們就沒有生命。
為性命而戰(zhàn)時,人總能爆發(fā)出很多奇跡般的力量。
莊星河看著一個健壯的婦人扛著一塊從廢棄屋子拆下來的石條徑直地朝著城下甩去,連番砸到了不少鮮卑人。
或許是那些被抓去給鮮卑人做攻城器械的工匠們有偷工減料,或者就是材質(zhì)實在是太簡陋了。
那些攻城用的云梯和沖車,并不結(jié)實,城墻上的守軍用刀砍斷連接處,整根云梯便會散架。
這導(dǎo)致了城墻上的守軍和百姓并不算多,但是這十米高的城墻,鮮卑人就是爬不上。
看來形式還行?
莊星河帶著周周穿行在守城人群中,尋找著受傷需要救治的人。
共計兩千余青壯,還是能夠?qū)⒁幻娉菈κ氐煤煤玫模怎r卑人那器械,是攻不破平城的城墻的。
可是鮮卑人是將平城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
雖然西面是鮮卑主力,但是其余三面也都有數(shù)千鮮卑人準(zhǔn)備攻城。
主城門這邊的戰(zhàn)斗一打響,另外三面的鮮卑人也聞聲開始攻城。
在主城門的守軍就不得不分散一批到其他城墻去抵擋攻勢。
一時間,主城門的守軍只剩下千余,這還是把一些少年和老丈也一起帶上來幫忙守城的情況。
莊星河越來越忙,鮮卑的流矢雖然沒有對城墻上的守軍造成多大的殺傷,但還是會有零星的人被箭透過遮擋物射中軀體。
鮮卑的攻勢只是試探,他們沒想過這種脆弱的小城也能夠爆發(fā)出這種反抗能力。
姑且打了一陣就退去了。
鮮卑對城墻上的守軍造成創(chuàng)傷大多都是游騎兵射中了守城軍的身體,致死的不多,只是莊星河需要救治的人多了些而已。
深夜,莊星河還在城墻上救治傷者。
他才發(fā)現(xiàn)白日里看到的情形大好,只不過是他一個不懂軍略的武夫的直觀感受。
但是實際上。
鮮卑人都是草原上狡猾的豺狼。
他們的示弱只是為了更好地造成傷害。
鮮卑的騷擾式拋射,造成的守軍陣亡的并不多。
雖然他們連城墻都沒有登上,但是卻還是給守軍制造了不少麻煩,守城的人中沒有著完甲的人,大多身上都有箭傷,哪怕不致命,流血的傷口還是會給人一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