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就像是張燕的一場夢。
來自少年時和幻想的夢。
但是現實是,他還是這百萬黑山人名義上的統帥,還是這一方黑山軍的渠帥。
他需要帶給這些兄弟們希望,帶給這些黑山人希望。
他不可能輕易地放下這里的一切去跟隨張寧游行四方的。
張燕靜靜地坐在了自己的屋里,他黯然神傷之后,旋即恢復了作為一方渠帥,一地之主的霸氣。
n愫只能暫時壓下來。
n還有很多,而且他相信這次自己的計劃成功之后,或許師妹能夠明白自己的用意和志向,回歸黑山軍。
張寧的離去悄無聲息,五百黃巾力士一個都沒有離開她,都隨著她一起下山去了。
至于張寧要如何掩蓋住這么一大波人的移動的動靜,那就不是張燕知道的了。
他更關心接下來的計劃。
“各路寨主都來了吧?”
張燕坐在尊位,shēn披虎皮大袍,霸氣十足。
議事廳里從各個山寨趕來的山寨主都按規矩和山寨實力排列坐好,等著張燕的指示和安排。
黑山軍與其說是一個組織。
不如說他是一個聯盟、聯邦。
山賊聯邦。
他們代表的是黑色的存在,和官府是天生對立的存在。
“大帥,兄弟們都到齊了。”
張雷公的嗓門極大,每次開會都由他來傳播通知和交流。
對于張燕,黑山軍眾人是服氣的。
黑山軍一開始的時候,大帥是黑山賊張牛角。
張牛角跟隨黃巾起事,而張燕則是以原名褚飛燕聚集萬余游俠少年和張牛角合兵一處。
張牛角的年齡足以做張燕的父親,雖然沒有那層關系,但是張牛角對于張燕還是照顧有加,在孤兒張燕的心中,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來自長輩的關ài。
哪怕在張角那里,他獲得的也只是師父對弟子的盡職盡責。
畢竟張角弟子眾多,最受寵的也不是張燕,張燕只是從張角這里學到了最適合自己的shēn法之術。
他健碩魁梧的shēn材,有著不合形體的速度和敏捷。
說來,黑山軍的各路寨主,或者說是各路將領,其實也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其實都是社會底層出shēn。
在不斷的戰斗和提升中,脫穎而出,才成為一軍統帥。
他們的名號都是自己取的,是以他們的各種特點取的。
張燕還好,他的名字褚飛燕本來也有shēn輕迅捷的意思。
張牛角義子,那個整天穿著白衣白甲騎白馬的男人,正坐在張燕右側,是張燕的得力助手,叫張白騎。
至于張雷公,那是那家伙的嗓門大得跟雷公打雷一樣。
下首坐著的那個東邊大寨的寨主,也是黑山軍重要將領之一,有著一對大眼睛,就被稱為李大目。
對于這些稱號,諸將也是坦然接受,頂多有時候打趣打趣。
他們是真的沒有什么文化。
他們也不是什么飽讀詩書,懂得治理地方的文人。
n。
秩序。
和守護。
維持住黑山軍的秩序,守護住山賊的親人們。
就是這群來自社會底層的黑山軍將領們所追求,所期望的。
“大家都到了,那我就開始說了。”
張燕直起了shēn子。
“今年的冬季有點太過于嚴苛,我們的食物并不算特別多。”
“之前都是主要依靠太行山的野味過活,今年我讓人去探查過了,不僅是野味少了,那些蠻獸也都躲起來了。”
“這代表著我們今年這個冬天并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