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一天又一天地提醒著他,他如今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復仇。
在不打破這個心魔之前,他的狀態也只能永遠是這般,沉默寡言,孤獨寂寞,甚至箭術都被卡在了瓶頸上。
他走不出來。
n原本只是一個獵戶。
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獵戶。
因為箭術實在精湛得可怕,他得以取了村落里最賢惠的姑娘,生了個聰明的兒子。
村落由他帶隊捕獵,ri子過得并不差。
他們的地方偏僻,鮮有人至,一直過著自給自足的ri子,沒有什么別的想法。
n平淡的。
n自己也覺得沒有什么值得回憶的。
但是雖然平淡普通,可是它很溫馨,很輕松。
直到這一切被打破。
n,發現整個村子都毀了。
沒有一個活人。
沒有一只活牲畜。
只有遍地殘垣,火灰散落。
他們的歸宿,他們的溫柔鄉,沒了。
一切證據都在告訴他們,這是匈奴人做的。
n就帶著狩獵隊的幾十個漢子,shè殺了遭遇到的第一個匈奴部族的首領。
n自己一人。
他有著更大的目標。
他要殺更多的匈奴人。
他不可能放下這個仇恨。
他只要閉上眼,就能夠看到妻子和兒子那面目全非的尸體。
血海深仇沒有讓他變得狂暴。
而是讓他越發地沉默,越發地孤獨。
對于世界,他還是友善的,只不過仍然保持著一段距離,一段自我保護內心的安全距離。
而對于匈奴人。
n就完全不同了。
n舉著長弓在ri下觀察。
不知道
自己能否讓匈奴人都陷入自己弓箭的噩夢呢?
哦,對不起。
他們沒有機會做夢了。
n突然彎起了嘴角。
似乎是在笑。
但是他的眼眶卻濕潤了,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淌。
這模樣,難看得很。
五年了。
這個老男人,不止一次這般哭泣。
但是這次哭泣,卻是充滿了動力的,從今以后,他再也不需要哭了。
起shēn帶著自己的長弓進了屋。
太陽曬著庭院,一刻都沒有停歇。
n坐著的那個位置,有著一灘水漬,那是曹xg流下的汗水,烈ri一時都無法將其曬干。
“投名狀嗎?”
趙云也回到了家中。
其實這些天,他都覺得自己過得稀里糊涂的。
稀里糊涂地看著妹妹做完封印之后。
稀里糊涂地和張寧一起照顧妹妹,看著妹妹睜眼。
稀里糊涂地邀請了張寧在家中住宿,并且還稀里糊涂地安排了一個小庭院給張寧做常住用。
如今。
他和張寧一左一右地在趙雨兩側坐著,一起吃午飯。
n,完全沒有注意到張寧自然而然地夾菜到他的碗里。
他只顧著扒拉自己的飯菜而已。
趙雨沒有聲張,而是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看著嫂嫂跟哥哥秀恩ài。
雖然沒有名分。
但是在趙雨心里,張寧已經是她的未來嫂嫂了。
他們三人,像極了一家三口。
她柔順的白色長發垂在腦后,和白色的襦裙辨不清顏色,jiāo俏靈動的雙眼就盯著張寧的筷子。
一上一下。
一左一右。
其實這是她做的手腳。
因為之前都是趙雨和張寧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