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他背后的曹性,才明白了周倉剛剛是怎么來的。
就是這么硬生生,用刀開路,一手扶著自己的大腿,一手用刀撇開人縫,身形鬼魅地從中擠過。
而且這個過程是在短時間內重復出現,并且不會被人發現。
不知道多少次,曹性看到周倉只是拿到把人撇開而不是砍向匈奴人的脖子的是時候,他都想把刀搶過來去抹掉那些匈奴人的脖子。
可是在被周倉背在身后之后,他就感覺自己身體都軟了,沒有力氣可言。
隨他去吧。
曹性現在想著的是跟著自己一起加入敢死隊的兄弟們。
他們能不能出得來?
他的心中是絕望的,周倉只有一個,而周倉選擇了先救自己,那其他的兄弟們會如何?
不言而喻。
可是他就覺得好累。
從一開始釋放的流光制導劍雨消耗的力量和精力,還有隨后陷入匈奴大軍之中,激戰了許久。
他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個匈奴人了。
但是他可以保證自己親手砍下頭顱的匈奴人不比自己當初的村子的村民少。
這樣,應該算是替他們報仇了吧?
夠了,接下來就看著玄德公他們,將匈奴人給抹除了吧。
曹性閉上了眼睛。
他心中其實也有著愧疚。
他感覺自己對不起驍騎營的八百敢死隊,似乎八百人只有他一人茍活。
但是他是一個老男人。
一個見識過了無數現實殘酷的老男人,他的心,也是冷的。
就如同他當初不會選擇為了劉備和陳琛的知遇之恩而嚴格遵守軍令一般,而是在軍令的范圍內尋求一種自己可以操作的可能性。
那他如今被周倉救出,他也不可能回頭去和八百敢死隊死在一塊。
他還想著要再指揮射手們,多用上幾次流光制導。
他還想要親眼看到匈奴人的覆滅。
“先生不愧是先生,他說了你一定會干蠢事,而且是不經過大腦的。”
脫離了匈奴人的范圍,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速度極快的周倉和曹性。
而周倉也跟曹性說了自己到這里來的緣由。
“他說你心中有恨,而且容易吞噬心智心性,此行必會帶兵強攻。”
周倉憨憨地笑了笑。
“不過你還是比先生想的要好一些,他還以為你會把整個驍騎營都帶上沖陣呢。”
曹性有些茫然,又有些羞惱。
沒想到先生如此知曉自己的心態,而且也已經知道自己會干出不靠譜的事情了。
“先生還怎么說?那匈奴軍中的兄弟們怎么辦?”
曹性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也都冷靜了不少。
感受著涼風吹過,他的心也涼涼的,自己這算是賣了八百個弟兄,這
“公明將軍已經帶人解救了,不過之前戰死的就沒辦法了。”
周倉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正陽兄,你這次確實多此一舉了,好好地引去白波谷不好嗎?偏要整出幺蛾子,我估摸著你這次要被撤職了。”
曹性倒是不怎么在乎撤職的事情。
他在乎的是徐晃已經帶人去救了。
不過他也明白這種救的含義。
為了不破壞全局的計劃,估計徐晃也只是帶著人沖擊一下匈奴軍陣,撕個開口給驍騎營的將士們出來。
至于能夠出來幾個人,就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了。
“曹某甘愿受罰。”
曹性沒有多給自己辯解一句,趴伏在周倉的肩膀上,過了片刻他便昏睡過去,實在是流血過多,體力不支了。
漸漸的,他陷入了沉睡之中。
周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