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可不是正常的白天,而是凌晨。
草原上的天都還沒有亮。
趙云突襲匈奴王帳,是在夜里發起的,而且沒有任何征兆。
他就是奇襲而來,一路直奔。
那速度,連匈奴人的暗哨都沒能跑得過白馬軍。
暗哨騎馬被白馬軍趕上,被趙云隨手一槍戳落馬下。
因為來得太突然,匈奴人們也沒有任何防備,所以輕松地被趙云拿下。
而此時白馬軍被眼前這只充滿了野性氣息的隊伍給攔了下來,卻是看著時間在流逝,草原的東邊,開始有微弱的亮光浮現。
趙云的亮銀槍,在月色中并不是特別亮眼,這樣似乎是有利于迷惑對手?
但是對面那個男人的武器,就根本不亮了。
好在趙云眼力好,能夠看清楚那武器的模樣。
那是一桿方天畫戟,似乎紋路清晰,而且整根武器要比趙云見到過的方天畫戟要大上一圈。
在月色下,那方天畫戟竟然能夠映照出微弱的玄渾黑色,那種很有質感的金屬色。
趙云心中有了定論。
這桿方天畫戟,怕不是用玄鐵制成的神兵。
好極了。
神兵,強者,狂野,騎士。
趙云的心中已經將眼前的男子上升為自己出道以來遇到過最強的對手。
而且看樣子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體質絕對不會差,而且正是出入巔峰的狀態。
哪怕是自己的師傅童淵來了,都可能勝不了他。
這是一場騎士之戰。
也是一場破曉之戰。
趙云緊緊地攥住了自己手中的亮銀槍。
雖然亮銀槍是不錯的兵器,但是也還沒有達到神兵的境界,每一柄神兵利器都只能靠機緣獲得。
而他趙云,還沒有等到他的機緣。
此戰,甚難!
“你我做過一場。”
“你勝,我放你們走。”
“你敗,按我說的做。”
眼前這個男子微微抬著下巴,用自己的方天畫戟指了指趙云身后被捆綁著的匈奴人貴族們。
其實他呂奉先這次來匈奴王帳,是拿這些匈奴人貴族回五原去血祭的。
跟眼前這個少年打一場,也只是臨時起意。
五原郡這些年,因為被匈奴人和鮮卑人夾在中間,受盡了壓迫和屈辱。
但是神奇的是,哪怕周邊都已經淪陷了,五原郡的百姓還是靠著自己,在這草原上撐了下來。
他們不接受朝廷的管轄,也不屈服于異族人的威壓。
他們很努力地在自己尋求著生存之道。
強大的五原人,會帶領著每一世代的五原兒郎們,繼續守衛著五原郡。
其實現在的五原人雖然是漢人,但是他們的習慣其實已經和草原部族差不多了。
因為他們鮮有機會能夠和大漢重新取得聯系。
而想要在草原上生存下去,就要遵循草原的規則。
說他們是大漢的郡城,更不如說他們是草原上有城墻的漢人部落。
而呂布,就是這一代五原郡的將領。
沒有朝廷授官,只有他們五原人的認可,他繼承了五原人的野狼騎兵。
雖然名字很土,但是這是五原郡這么多年在草原上生存下來的依仗。
無人可靠,那就靠自己。
不得不說,呂布十二歲入軍,十四歲為校,十六歲為將。
如今已是這五原郡的核心人物。
他能夠帶著五百野狼騎兵輕松鑿穿數萬鮮卑大軍。
也能夠帶著三百野狼騎兵橫穿匈奴陣地,直取匈奴首領的頭顱。
他守護著五原郡的土地,也向異族人展現著他的勇武。
只不過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