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美,常山郡國那邊的情況,你怎么看?”
看著韓子美一個人坐在桌案邊靜靜地喝酒,他的同僚上前和他交談。
韓璋韓子美這個家伙,平日里就是沉默寡言的,有時候他們這些關系要好些的同事們,都沒有看見過韓子美笑過幾次。
而這個小家伙人又挺實在的。
勤勉做事,低調做人,又有自己的骨氣。
大家明白了他做人的基本原則,也就不敢欺負他,也放心他不會害人。
所以他韓璋的人緣還是不錯的,大家都會關心關心他。
并且韓璋似乎是孤家寡人一個,從來沒有見到過他有親人什么的。
一個人住在一個小院子里,正常地上下班,回家休息。
他也沒有什么別的娛樂。
就是和同僚們下班了一起去喝一喝酒,聊一聊時事。
“不容樂觀,但是不會危及根本。”
韓璋慢慢地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他臉上的愁容沒有消退,隨著他下肚的又一杯酒,他臉上的愁色還更深了一分。
“此話怎講?”
前來給韓璋解解悶的同僚被韓璋的觀點吸引,席地而坐,在韓璋身邊認真聽著韓璋的分析。
“黑山張燕霍亂常山,也只不過是割土自治的心思而已。”
給自己滿上一杯酒,韓璋繼續(xù)享用著每日一瓶的美酒,娓娓道來。
“張燕此廝不敢妄動,雖然號稱坐擁百萬,但是他也只敢在常山國作亂。”
“可知此時他只鬧騰一個常山國,那便是我們冀州的事情。”
“如果他意圖拿的是這個冀州,那便是大漢的事情。”
“他張燕,也就和我們冀州斗斗,他當不了第二個張角,也斗不了如今的大漢。”
“而他只敢鬧騰常山,那我們冀州就有底氣去和他斗上一斗。”
韓璋講話撂下,繼續(xù)自顧自地喝著悶酒。
同僚其實也不是特別關注黑山賊的話題。
畢竟那離他們還有點距離。
他們也就是處理文書的小文員,也就聽說聽說消息罷了。
“你可別悶悶不樂的了,怎么?還在為甄家大小姐神傷啊?”
同僚從韓璋手里奪過了酒瓶子,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照我說,咱們這種小人物,就別想那些了。”
“雖然人家甄家如今主事的是婦人,但是那也是天下有名的富商大族。”
“人家要嫁的,也是那些王公貴族。”
“或者”
同僚上下打量了韓璋幾眼。
“你這姿色和才學,倒是可以去入贅試試。”
“滾滾滾。”
少見的,韓璋有些惱怒,奪回了酒瓶子,把同僚趕走。
他心事重的很呢。
這天下的問題不知道會如何,這天下又會走向什么方向?
他是辨不清的,也是分不明的。
只希望自己的父親別太糊涂。
可是就他那對人不設防的性子,怎么可能不犯糊涂。
但是他又不聽自己說。
罷了罷了。
就讓這憂愁乘風去,就讓那明日自由來。
喝醉了就好。
下肚了不知道多少杯酒,韓璋的眼神有些迷糊,神智也有些不清晰了。
趴伏在了桌岸上,他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子美!”
“子美!”
他也不知道休息了多久,突然又被同僚給叫醒了。
“怎么了?”
他瞇著眼,舔了幾下有些干裂的嘴唇,不是很耐煩地問道。
“出大事了!快回郡府去,有得忙了!”
其實此時倒已是第二日了。
韓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