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密集的腳步聲闖入了后花園中。
來人似乎是用小跑的,徑直跑到了劉宏面前。
“來,喝!”
但是劉宏似乎根本不想理他,而是繼續(xù)對著在座的十常侍喊著,讓他們好好喝酒。
來者是諫議大夫劉陶。
他是劉家宗室人,他自覺有勸誡劉宏的本職跟責(zé)任,所以他義無反顧的來了,他希望劉宏能夠浪子回頭,好好地處理朝政。
雖然說他覺得劉宏不處理朝政是不務(wù)正業(yè),但是他更愿意相信是十常侍隱瞞了各種消息,不讓劉宏知道。
但是當(dāng)他看到劉宏那興奮狂熱的臉色,還有那種裝作瘋癲的舉動。
他便知道這件事可能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而且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陛下!”
劉陶在見到了劉宏的那一刻,便嚎啕大哭起來,跪伏在他身前,抱住了他的小腿。
他似乎是要用自己的舉動跟感情去觸動這一個情緒已經(jīng)明顯不對的帝王。
“你干什么!給我起來!”
劉宏很是不耐煩,他的臉色泛紅,渾身燥熱,看著抱著自己小腿的劉陶,氣不打一處來,抬腿就想把劉陶踢走。
但是劉陶抱得緊,沒被踹開,便繼續(xù)說的他自己的話。
“現(xiàn)在整個大漢的天下危在旦夕,隨時都有可能顛覆!陛下竟然還在跟這些閹宦一起享用酒席?”
劉宏確實是不知道如今大漢的情況,他很放心的交給了張讓他們。
其實也不是張讓不告訴劉宏,而是劉宏根本就不想聽張讓說大漢的情況。
但是既然劉陶來了,那還是得做做樣子。
“如今國家太平祥和,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危急的事情?”
劉宏淡淡地說道,他也不踢劉陶了。
劉陶心中一驚,他其實分不清劉宏到底知不知道外面的消息,作為宗室人,作為劉姓人,他還是愿意相信劉宏。
“現(xiàn)在舉國上下,到處都是反判的逆賊!”
“這些反叛的逆賊到處在侵略州郡!”
“而這些混亂的原因都是來自于十常侍賣官害民,欺君罔上的罪孽!”
“要知道如今朝綱不正,都是這些閹人害的!如今朝廷之中正直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危難禍亂就在眼前了啊!”
“望陛下三思啊!”
劉陶深深的將頭埋在了劉宏的鞋子旁邊。
他期待著劉宏發(fā)現(xiàn)十常侍的面具。
他期待著劉宏重新出來主持朝政。
他期待著劉宏讓如今的大漢天下再次變回原來的樣子。
哪怕那個樣子可能也不怎么好,但是總好過斷送了整個大漢的命脈吧?
劉陶的行為如此過激,然后花園中正在飲用美酒的眾人十分尷尬。
張讓等人也都明白了如今的情況,如果自己不及時做出解釋的話,那劉宏不一定會放過他們。
一瞬間,他們便都跪伏在了劉宏的面前。
“陛下,老臣萬萬沒有想到,我們這些奴才辦事,會如此不受大臣們理解,如今我們已經(jīng)舉朝為敵,看來我們已經(jīng)沒有多少活路了。”
“希望陛下多可憐可憐我們,讓我們留著這條狗命回到家鄉(xiāng),將我們所有的家產(chǎn)都資助給軍隊,我們不留一分,只想繼續(xù)活下去而已。”
劉陶哭。
張讓他們哭得比他更狠。
劉陶將頭埋在了劉宏的腳邊。
那張讓他們就把發(fā)冠全部解開放在地上,腦袋磕在地板上。
一時間劉宏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只是覺得很寂寞,很寂寞。
他算是看明白了,如今朝廷上下就想把十常侍給解決了,讓自己這個皇帝連羽翼都沒有,讓自己只能聽從他們世家門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