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張濟的刀沒有能夠真正地砍到袁基的腦袋上,他沒有能夠直接解決掉袁基。
因為真正的意外出現了。
“蜉蝣于世幾回眠?”
“姑且問我云海間。”
張濟被一股勁氣直接甩在了院墻上,他的刀也掉落在了一旁,這一摔結實得很,張濟咬牙切齒地揉了揉自己身上磕碰到的地方,真疼啊。
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看突然到來的這個人物,張濟就知道自己今天這個任務算是完不成了。
一個紫衣中年男子,憑空而立,踏空而來,落在了院子里。
這其實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若是修煉到了極致的身法,也不是不能做到這種踏空而來的假象的,張濟可沒有被這給震懾到。
他被震懾到的完全就是這個突然出現在庭院中的紫衣中年道人,手中的拂塵能夠輕易地擋住自己的大刀,并且讓自己的刀上出現了缺口。
這尼瑪......鐵拂塵嗎?
可是那看起來就是普普通通的道家拂塵。
那只能說明一件事,這個男人的道行和實力,遠遠超過自己,一旦動手,毫無勝算。
“將軍何必下手如此殘忍呢?”
“此人與我有緣,我可否將他帶走?”
連續的兩句話,眼前這個道人的口氣倒是平和得很,像是一個和和氣氣跟張濟商談的行商一般。
若不是張濟觀察到他的手攥著拂塵,似乎有一種想要直接“以理服人”的沖動,他都差點信了這道人的邪了。
“他是董丞相要的人,這......”
張濟也沒敢說不讓他帶走,也沒說讓他帶走,老油條就是老油條,不僅在戰場上是,在任何時候都是精明的。
“董仲穎不在這里,我就當他默認了。”
這個道人笑了笑,拂塵搭在了肘間,朝著張濟點了點頭,去將掉落在一旁的袁基的斷臂撿了起來,收進了自己的袖子中,又去拎起了袁基。
“有緣再見。”
這道人拂塵一掃,原地散出了幾縷青煙,籠罩住了他和袁基的身影,張濟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這道人將袁基劫走,消失在了原地。
一切都是那么的魔幻,讓人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話說袁基那么大的斷臂,那個道人是怎么收進袖子里的,而且看起來袖子還是空空的?
絕了!
袁基雖然沒有死,但是受了張濟那刀,估計就算活成了也得休養個幾年,更何況他斷了手臂,毀了容,已經是個廢人了,倒也是還能跟丞相交差,而袁隗也死在了自己的刀下,不算是沒有完成任務。
張濟也有些累了,招呼著手下讓他們將袁隗的尸體搬走,自己則是翻身上馬,回去跟丞相報告情況了。
董卓聽了張濟的報告,皺著眉頭。
“袁士紀讓人給劫走了?”
“還是個紫衣服的中年道人?難道是那些術法宗門?他們怎么會管這些閑事?”
董卓不滿地嘟嚷道。
李儒在一旁面容凝重,他有一種預感,袁基不死,將來總有一天會再站到自己的面前。
“怎么了?”
董卓自然也是看到了李儒的表情,奇怪地問了他一聲。
“沒什么,只不過是袁基不死,我,寢食難安。”
李儒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沒事,放心吧,就算他沒死,他也蹦噠不了多久,老張不是已經砍了他的胳膊了嗎?諒他要掀不起什么波浪來,文優你就放心吧。”
董卓拍了拍李儒的肩膀,想幫他放松一下。
他是清楚的,這次袁基算是被李儒給擺了一道,如果他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