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
他們有何懼?
但是此時的韓馥已經失去了原本的信念,放棄了。
“我不如他?!?
這句話韓馥反復地說著,這也讓耿武他們明白了此時的韓馥已經沒有什么爭斗之心了,理論上來說,他們應該就這么順勢跟著過去袁紹那邊去。
可是耿武并不是這么想的。
他跟閔純并不想就這么放棄,但是他們又說服不了韓馥。
不過,那又如何?
他們想要的是做自己。
遵從自己的信念就好。
沒有辦法說服韓馥,那就不說了,挺干脆的,在知道了韓馥的態度之后,耿武他們便離開了,沒有再做多言。
沒有拿到韓馥的授權,耿武便自作主張地讓趙浮和程渙從孟津趕回來,以防袁紹。
雖然說這樣麴義反攻鄴城的路線就少了一道坎,但是問題是家都要被偷了,還在意什么叛軍呢?
不過他們并不清楚的,那就是麴義的反叛,并不是單純的反叛,而是一次簡單的里應外合。
麴義,早就是袁紹的人了。
他的作用,要么就是分散掉韓馥的部隊的防守精力,要么就是直接抵達鄴城,直接成為袁紹破陷鄴城的兵力補充。
這是明謀,無論韓馥的人能不能看得出來,他們都只能選擇一項。
所以耿武只能賭,麴義有著更大的野心。
可是將主動權交到了別人的手上,他還是不安心。
所以,對于袁紹,他還是有其他的想法的。
耿武的安排,韓馥并不知道,而且他其實也已經沒有想要知道的沖動了,他此時只想要好好地悼念一下自己在冀州的人生。
哪怕這次讓位,是以扶立廢帝的名義,由袁紹作為新的朝廷的掌控者,自己也算是隱形退位,但是那種濃濃的失敗感還是包圍著自己。
而且他也開始擔心袁紹會不會對自己動手。
因為他見到了耿武他們之后,便會考慮袁紹會不會擔心自己是否會有再次翻身的想法。
如果自己是袁紹的話,是否會對一個充滿威脅的人下手?
會的吧?
猶豫、反復、不知所措......
韓馥這個時候糾結至極,可是他又沒有什么辦法和決策。
他的失敗,大抵也是因為如此吧。
待到韓璋再來到州府的時候,他沒有見到父親,韓馥這個時候敏感得誰都不想見,他只是將官印留在了州府的桌案上,在官印下面還有一封信。
韓璋拿起了信,沉默地站在原地閱讀此信。
過了片刻,他才轉身離開了州府,身上帶著官印。
韓馥讓他帶著官印去給袁紹送過去,而自己則是搬去別處,將州府騰了出來。
這種落魄的感覺,還真是難受呢。
不過韓璋倒是吐了口氣,其實考慮了許久,他發現這樣也不錯。
父親讓出了冀州,或許就能夠成為再立廢帝之后的新朝的元老,哪怕沒有實權,應該也可以帶著名譽在皇帝身邊安享晚年吧?
而自己也可以放下之前讓自己糾結和牽掛的羈絆,安心地當自己的文人騷客去吧?
送完這次之后,再陪一陪父親吧。
韓璋思索了一番,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這次送官印之后,他也辭去自己在郡府里的職務,在家中侍奉父親和母親一段時間之后,就前往太行書院進修。
他要開始追求他的學術生涯了。
對于流傳了不少詩在大漢的陳琛,他還是心有向往,希望能夠親自去見一見陳琛,見一見這個自己在文學方面的偶像,親自向他討教學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