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小爺我得志了,我看他韓馥還敢不敢像當(dāng)年那么欺我辱我了。”
朱漢手中甩著馬鞭,輕輕地拍打在自己的手心里。
抬頭挺胸地走在鄴城的街上,扭過頭跟自己的部下們念叨著。
如今貴為都官從事的他,還會親自帶兵在街上巡邏。
要知道這個時候城外張燕大軍臨境,隨時都會在城墻上發(fā)生戰(zhàn)斗,自己還帶著自己的下屬們巡邏,實在足夠盡職盡責(zé)了。
他這似乎是一副逆天改命、被欺辱的小子翻身要伸張正義的模樣。
但是其實認(rèn)識他的人都知道。
這朱漢是河內(nèi)人,之前來投奔韓馥的時候,因為沒有展現(xiàn)出什么過人的本事,被韓馥安排了一個小官職,覺得自己受到了輕慢。
而在袁紹入主冀州之后,朱漢也成了被袁紹提拔的一員,成為了都官從事,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官職。
為了報復(fù)當(dāng)年韓馥的“輕慢”,還有向袁紹急著表忠心。
這朱漢倒是個老舔狗了,就想著舔得袁紹舒服,而且他還確實算舔得挺到位的,袁紹也允許他掌握一部分兵權(quán)。
如今袁紹帶著大軍離開鄴城前往東北面迎擊公孫瓚。
城防還有顏良文丑在城中負(fù)責(zé)。
所以其實朱漢就是在城中收點小保護(hù)費什么的,騷擾騷擾平民百姓,而他的行為,在顏良文丑看來算不上什么很嚴(yán)重的過錯,所以也就任由他去。
今天他就是要帶著自己的手下,去給韓馥一個教訓(xùn)。
還他之前輕慢自己的債。
哪怕一切都是他自己腦補(bǔ),韓馥當(dāng)初那般對待他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沒有直接趕走他。
這世上,從來都不缺乏白眼狼。
也不缺乏瘋狗。
朱漢,就是這么一類人。
韓馥如今是住在了之前的十常侍趙忠再鄴城的府邸,并不算特別豪華,但也還算不錯,比較符合韓馥富家翁生活的想象。
而且這出府邸算是離城中心比較偏僻,平時從這里過往的人也不算多,還能避開不少麻煩,也少了見到自己之前的屬下的尷尬。
朱漢讓自己的手下將這座府邸圍了起來。
“你們可記住了,今個,小爺就要他韓馥老狗丟臉丟大發(fā)了,但是不能傷了他的性命。”
朱漢突然聳了聳肩,笑道“畢竟他韓老狗也是朝廷功臣嘛,把冀州還給朝廷。”
“哈哈哈哈哈、”
朱漢放肆地笑著。
而此時在韓馥府上,韓馥和韓璋也聽到了府外朱漢的笑聲。
“我去看看。”
韓璋剛好因為跟自家父親坐在一起不知道應(yīng)該要怎么溝通而感到尷尬。
突然聽到府外有人在笑,感覺頗有些奇怪,所以找個借口出去看看。
“好,小心點。”
韓馥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妥,他一直在擔(dān)心袁紹會不會對自己秋后算賬,但是好在現(xiàn)在公孫瓚和張燕一直給袁紹制造麻煩,所以他應(yīng)該沒有心思來管自己。
韓馥看著韓璋從大廳離開的身影,自己卻是在發(fā)呆。
他在發(fā)呆的,并不是別的事情。
而是前些日子,潘鳳偷偷到了府上來了一趟,表示韓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他一定會盡力幫助。
其實聽著潘鳳話里的意思。
雖然現(xiàn)在潘鳳也降了袁紹,而且因為潘鳳之前在韓馥手下頗為受寵,現(xiàn)在也就被閑置到一邊做練兵將校,但是潘鳳還是對韓馥有一顆忠心的。
如果韓馥愿意再起,他潘鳳愿意再次輔佐韓馥。
可韓馥現(xiàn)在有什么理由再起呢?
都是夢而已吧,人間也都是夢而已。
韓璋從大廳離開,到了府門,輕輕地推開了一扇,想要看看外面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