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圖想要伸出手指指著麹義,但是看著麹義那冷冷的眼神和手中那折射出光芒映照在自己臉上的長劍,他止住了聲音。
他是個識時務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嘴巴那么毒那么賤還能一直活到現在,還身居高位。
“郭圖,大敵當前,我不殺人毀我軍士氣。”
麹義將劍尖對著郭圖,他其實看郭圖不爽很久了,但是這個家伙就是受寵,有時候麹義都想不明白,這么一個小人到底是靠著什么得到領導的認可的?
他對權術的理解還是太單純。
“但是你若是再如此亂我軍心,我必定將你舌頭割下來,生嚼了。”
麹義蹲了下來,對著郭圖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看起來天真無邪,但是這種笑容出現在他這么一個劊子手臉上,總是讓人頭皮發麻。
“你這種長舌婦的舌頭剛剛割下來的時候,一定會很新鮮很好吃的吧?”
麹義舉起了長劍,舌頭做了個在長劍上舔舐的動作。
郭圖能夠在他眼中看到那種敢說敢做的瘋狂,以及麹義那種殺了不知道多少人,在戰場上血山血海之中廝殺出來的殺氣,兇狠。
不得不承認,他慫了,徹徹底底地慫了。
而且
他的身下慢慢地蔓延出了一灘水,散發著一股子騷味。
麹義嗤笑了一下,起身走回了袁譚身邊,將佩劍放回劍鞘之中。
郭圖在大營之中被嚇尿褲子了,還真算是大快人心。
他的那些黨羽也沒人敢出來說點什么,畢竟郭圖有地位,他嘲諷都成這樣了,要是自己這些人嘲諷,那麹義豈不是能夠在大堂上當場把自己格殺了?
不敢不敢,誰也不敢跟瘋子做嘗試。
袁譚臉上帶著微笑安慰麹義。
“麹將軍不用這般生氣,我肯定相信你的,這渤海郡的所有軍隊,只要你需要,都會輔助你的。”
麹義點了點頭,微微閉眼靠坐,他算是出了一口氣,心中有點后悔在袁譚面前這么放肆,但是他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那么倔。
做了就是做了,他不會道歉,也不會認錯,他不會有錯。
既然袁譚都出聲安慰自己了,那應該沒事了吧?
當然,他根本就沒有看到袁譚眼中一閃而過的那份憤怒和忌憚。
畢竟,麹義能夠這般隨意地拔劍威脅郭圖,那豈不是也能拿劍指著自己?
倘若不是接下來的袁劉大戰需要麹義作為主心骨來好好地指揮戰斗,袁譚甚至有現在直接命人將麹義拿下關入大牢的沖動。
他不能夠忍受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如此狂妄。
看著麹義微微瞇著眼睛似乎是在閉目養神,袁譚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佩劍拿到了另外一側,放得離自己近一點,要是有人想拔劍的話,自己也能夠盡快地拔劍。
或許是袁家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不過如果換作袁紹的話,或許還會容忍麹義,重用他吧?
嗯
似乎在另外一個時空里,麹義在界橋大戰勝利之后也沒有什么好下場。
看來袁家確實是容忍不了這種狂妄之輩。
袁譚也是個好小子,他也懂得得先用人,用完人再清算的好技巧。
嗯。
把大將當做一次性的來用,倒也是有點東西了。
“那今天就這樣吧,大家好好準備一下,很快就要迎來大戰了,這是我們的生存戰,共勉吧。”
袁譚交代了一聲,還讓下人將郭圖帶出去清理一下,安慰一下郭圖的心情。
大家才散去。
但是會是結束了,會上發生的一切大家可都記著,郭圖被兇神麹義給嚇到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