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陳琛,難道真的是自己可以戰勝的嗎?
當一個人開始懷疑自己的時候,那就是他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比自己想象的要弱的時候。
這個時候也有可能是性格轉變的開始。
許攸或許會從這個時候開始懂得什么是謙遜的開始。
“其實也沒有什么,只不過是見到高山了而已吧。”
許攸若有所指,他們的前方就是泰山,不過沮授還是聽出了許攸的話外之音,那座高山,應該就是那個坐在劉備身邊的男人吧?
“見到高山,那就去攀登他,若是翻不過去,那就成為高山中的一份子吧。”
沮授倒是看得開一些,他和許攸不一樣,許攸從出道開始就光芒四射,而他沮授則是一步一步慢慢走上來的,他們的世界觀本來就有些不同,在面對挫折的時候態度自然也不同。
“不單單是那樣。”
許攸苦笑了一聲,如果只是才能上的差距,那又有什么不可學習超越的呢?
更重要的是他一直以來的認知都被挫敗了。
“其實公與兄肯定能夠看得出來,長生公子一直以來都只不過是用大勢在推動著局面朝著我們碾壓而來,之所以我的所有計策都被他窺探得一清二楚,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站在頂端推動大勢走的那個人啊。”
許攸嘆了口氣。
“他這是堂堂正正地陽謀,就是正大光明地將我們逼到這條路上來,而且這條路也是因為我們自己地選擇。”
沮授沒有說話,他自己在心里尋思著,要不是你許子遠跑路想要把我當作籌碼,我沮授現在也不用這樣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當做一個禮物一樣被塞在這個車上吧?
許攸這個比,壞的很。
他自己的問題,自己的矛盾糾結,愣是把自己給帶上了,還強行幫自己做決定,這崽種......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打不過他,沮授都想要把許攸都頭給錘爛。
“用個不恰當的說法,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倒不是說他的道德,而是說他的王道啊,這才是真正的王道。”
馬車已經開始在繞過泰山了,他們也看到了泰山郡城池上的徐字大旗。
不對?
這里距離泰山郡郡城還有數十里,怎么可能現在就能看得清楚城池上的旗號呢?
馬車很自然地越過了一個小山坡,許攸和沮授有些發愣地看到了眼前的宏偉景象。
這景象是人造的,但是就是因為是人造的,所以才更加令人震撼。
眼前少說有三萬士卒在前行著,動作整齊一致,而且他們的行動竟然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至少剛剛許攸和沮授在那里聊天的時候,他們并沒有驚動到他們。
如果這樣的軍隊能夠尋找到合適的路線,借助地形好好規劃好行進路線的話,那這樣的甚至可能如同鬼魅一般,等到抵達了敵人的城墻腳下,才會被敵人發現吧?
更主要的是,能夠讓軍隊達到這種程度,那戰斗力就更不用去想了。
原來定遠軍這么強的嗎?
許攸和沮授的腦海中都先冒出這么個念頭來,他們在思考著之前定遠軍出手的情況,可是仔細地思考了很久,他們有些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根本就沒有對定遠軍戰斗情況的印象,那就是在青州這里,定遠軍沒有發生過任何戰斗就拿下了泰山郡和樂安郡,而且還沒有人敢去攻打他們。
如果是同樣數量的袁軍,跟定遠軍交戰,能否有勝算?
或許會處于較大的劣勢。
當然,現在已經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了,而是他們兩所在的這馬車突然就從山坡上冒出來,可是光禿禿地顯露在了所有定遠軍的眼中,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都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