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丫鬟的日子并不像秋玨想的那么可怕。
她和小皇帝畢竟剛來,不可能一下子就得到蘇美人的信任。
只是被教習了一上午的規矩,下午便安排他們去掃落葉。
一日的時光一掠而過,待到能回房休息時,已月上初梢。
今日,她并未見到蘇美人,或者其他的主子,更不用說打聽什么消息了。
淮南王府與別處不同,他的后院規矩森嚴,主子之間是不能隨意走動的。
更不存在請安之類的規矩。
就像蘇美人這等美人,若無召見,是不準去中院,那里住著數十位夫人,再前面便是正妃、側妃、庶妃等。
淮南王府似乎將人徹底分了幾等,前院是主人家,后院又是另外的。
據底下的丫鬟說,有人在府里呆了三年,從未見過那幾個妃子,更不曾去過前院。
秋玨隨意的梳洗了一番,又在小皇帝的強烈要求下,乖乖坐在那里看他換藥。
兩個沒有多說什么,便躺下休息。
依舊是那個時辰,老地方。
秋玨趁著夜色爬上樹干,繼而上了院墻。
又從那邊溜進去。
破敗的偏殿里燭光亮的耀眼。
女子坐在那里,露出一抹冷笑,“你又來做什么?”
秋玨亦步向前,在距離她一丈距離時停了下來。
“你不是在等我嗎?”
她們昨晚有未說完的話,秋玨很確定,她在等她。
“哼!”女子輕哼一聲,只是這次不再是冷笑,而是帶著幾分被人看穿的不快。
“話說,你昨晚讓我幫你,你是不是該說說你為何會在這里?”
聞言,女子周身的氣息都變得暴躁無比。
“我是被他擄來的。”
“這個我知道。”若不是,你至于這么大怒氣嗎?
據這女子說,她叫上官楹,是來此地游玩的,與下人走散后被人打暈,醒來的時候就在淮南王府了。
淮南王那個老色鬼,自然不會放過到嘴的肉,當下就要和上官楹琴瑟和鳴,誰想這女子是個烈性子,哪怕全身無力,被禁錮了一身的武功,也不就范。
直接咬了淮南王的耳朵。
若不是淮南王身邊跟著暗衛,急時制住上官楹,淮南王的一只耳朵就沒了。
之后,她就被關到了這里,數月時光無人理會。
“他沒有再來看過你?也沒讓人殺了你?”
秋玨好奇,淮南王是天朝唯一的王爺,手掌五州生殺大權,被上官楹咬了一口,怎會不教訓她一頓,卻只是將她關起來?
誰想,上官楹望著外面無盡的夜空,唇角冷冷上揚,譏諷之色盡顯。
吐出冰冷的兩個字,“他敢。”
帶著強大的信心,她篤定這個事實。
這一晚,秋玨依舊沒有弄清楚上官楹的身份,但卻知曉她不是一般人。
不僅那氣度,只那口氣就不是一般人能冒充出來的。
回到屋子里,小皇帝冷悠悠的聲音傳來,“你還知道回來。”
秋玨訕訕發笑,昨晚小皇帝就警告她不許再去。
秋玨哪是聽話的人,更何況她有自己的想法,當下點了小草買的迷香,不出一刻鐘小皇帝便被放倒了。
她是算著時間回來的,哪曾想他竟然醒得這么快。
“我去如廁。”
半晚上他們也不敢掌燈,就著那素淡的月光,秋玨見著小皇帝的臉色越來越差。
隨即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小哈欠,隨即翻身上床,躺在小皇帝的身邊。
面對著他,雙眸輕瞌,雙手抱臂,就這樣裝睡過去。
小皇帝氣得半死,若不是墨一將他弄醒,他竟不知道,天朝的太后如此了得,隨身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