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二欲哭無淚,為什么這么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他?
他也想出去轉悠,哪怕每日出去躺在樹上曬太陽,外加曬月亮都好,他不要留在小主身邊了。
墨一,你快回來!
墨二心中呼喚,突然就聽到外面傳來動靜。
墨一回來了,一進門最先看到的是墨二熱切的眼神,他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還是直接忽略他,大步上前來到小皇帝的面前,單膝跪地,說道:“皇上,急報。”
小皇帝掃了他一眼,并沒有理會,而是看著太傅大人,冷冷的問道:“朕再問你一遍,你是打還是不打?
李涇之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堂堂堂堂大將軍,讓他去打水匪他可以理解,可攻打淮南王府,這是什么理?
他根本不知道其中緣由,也不敢隨便開口,只道:“臣愚笨,還請皇上示下。”
墨一忽然感覺自己的衣角有些動靜,眸光一掃,就見太傅大人正對著他笑得賊兮兮。
他瞬間就明白了,太傅這是想讓他幫李涇之。
可他根本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幫?
衣擺再次被人拉了一下,墨一有些惱怒,不過還是趁著小皇帝歇口氣的當口,輕咳了一聲,果然小皇帝的目光就轉了過來。
墨一連忙開口,再次說道:“皇上,是那邊的消息。”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可小皇帝卻聽明白了。
當下就揮手讓太傅大人和李涇之退下。
兩人出了屋子,還沒走出去多遠,李涇之走著走著就往太傅這邊靠了一點,而后小聲問道:“太傅大人,你有沒有覺得,皇上有些變了?”
“恩?”太傅大人本來在想別的事,突然聽他說到這里,有些反應不過來。
見他有興趣,李涇之又靠近了一些,小聲道:“咱們皇上在宮里那可是軟萌軟萌的,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上朝時總是小心翼翼的聽取各位大人的意見,遇到事情也是問攝政王的左相,一幅沒有主見的樣子。”
說到這里,就被太傅瞪了一眼,李涇之訕訕的笑了笑,不敢說了。
卻沒想太傅竟自己開口了,撫了把胡須,看著外面的天,又回頭瞧了瞧守在屋外的暗衛,道:“要不是這些人的存在,本官都以為換人了,皇上,的確與在宮里時不同。”
“大人也這般覺著,下官還以為是我一個人的錯覺呢!”
“行了,皇上怎樣不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可以議論的,小心禍從口出。”
這一點,不用太傅說,李涇之都知道,他方才都快嚇死了。
“下官曉得,不過說起這件事,咱們如今也知道了災銀的下落,皇上讓進去抓人,眼下該怎么辦?”
堂堂淮南王,坐擁千里江山的主,怎么就差十萬兩黃金,要搶朝廷的呢?
“本官已經飛鴿傳書,去宮里請示了,且等著就是。”連他也覺得小皇帝這個做法很冒險。
淮南王的身份本就是不同尋常,再說這件事也不是他們所能左右的。
皇上年少,根本理不清其中的利害關系,還得請示左相和攝政王的意思。
左右他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兩人匆匆離開這里,前往堤壩口監工,希望盡早能將這里的事情了結。
百姓已經安居,事情基本也理順了,其他的只等宮里的回話。
這邊,小皇帝看到密信上的內容,眼睛直接就瞪了起來。
整個人像是處在爆發的邊緣,嚇得墨一將頭垂得更低,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小皇帝似乎也覺得自己坐著不行,便站起身在旁邊轉圈圈,將手里的密信捏得緊緊的,似是和它有仇。
“啪!”
之后,他重重的將那張紙拍在桌案上,整個人的臉色陰沉著,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