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成豬頭了,先不說這里人多身上到底傷得如何,她還沒瞧,就看這張臉和頭,簡直不能看了。
臉腫的跟包子似的,還是兩只不對稱的包子,鼻子被夾到中間,尖尖的嚇?biāo)纻€人。
還有額頭上那個大包,都快成透明的了,害她都不敢讓人碰,生怕一碰就如泄了她家老爺?shù)淖詈笠豢跉狻?
心里又驚又怒,當(dāng)下對那兩個小兵說話也不客氣。
“說,到底是誰動的手,本夫人倒想看看,何人這么大膽,敢在淮安城對我家老爺下這么狠的手,簡直不想活了。”
“不錯,快說,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老子要去把他的蛋給打碎了。”
“這傷一看就不是一個人動的手,夫人,咱們多帶些人,敢把老爺打成這樣,抄了他的家,滅了他九族,都不足以抵老爺受的傷。”
“就是就是,你們兩個,還不快快招來,再晚一點(diǎn),就讓你們?nèi)ソo那個眼瞎了的東西陪葬。”
他們這邊說的群雄激憤,那兩個小兵卻是聽的目瞪口呆。
他們完了,這是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當(dāng)下更加的不敢說了。
只是兩人不說,這城主府的人自然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開口。
其中一人熬不過,當(dāng)即大喊了一聲,“別打了,我說,我說。”
另一人也舉手投降,“我也說。”
“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快說。”大夫人早都讓人將高瑋安排到后院,又派人請了大夫,她這會正高坐主位,一臉不屑的看著兩人。
眸中盡是鄙夷之色。
兩人這次倒也干脆,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是太后娘娘。”
“誰?誰?”
大夫人端著的茶杯,直接從手里滑落,跌在她的衣裙上,燙的她哇哇大叫,直接站起來在原地跳腳。
而那茶杯也滾至她的腳邊,她這邊燙的不行,也沒注意,一腳踩上去又是一個后仰八叉,實在是難看的緊。
她還算好的,另外的人都傻在原地了,若不是她這番動靜,定然不只眼下光景。
眾人經(jīng)此一鬧,趕忙將大人扶起來,那小妾不死心的瞪著他們,“你們剛才說誰?”
“你們倆可想好了再說,那位,娘娘怎么會打我家老爺?”
“我們說的都是真的,當(dāng)然不是太后娘娘親自動的手,是她身邊的三個丫鬟。”都被打了這會還不忘在心里腹誹,娘娘那樣高貴的人,怎會下手打人?
一屋子人一聽愣了半晌,“太后娘娘高高在上,是我等小民惹不起的,可她再怎么高貴,那也不能欺負(fù)人,這事就是告到京里,咱們也是有理說的。”
“對,走,咱們?nèi)ンA站……”
有大夫人帶頭,一行人大步往外走,那臉上的表情怎么瞧著都有些悲壯,仿佛他們受了多大的委屈。
“停……”突然,大夫人抬手,令行禁止,這些人都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把你們的頭發(fā)衣衫都弄得亂些,這樣看上去慘一些,咱們先到官府去告,告不動再去驛站,順道拐個大彎,讓淮安城的百姓們瞧著,他們的父母官是這樣被人欺負(fù)的。”
一大家子呼啦啦的出行,那動靜要多壯觀有多壯觀。
然而,剛出大門,就被迎面跑得太急的門房給撞上了,若不是旁邊的管事婆子往大夫人身前一擋,這就與大夫人撞個滿懷呀。
就是這樣,大夫人也是心有余悸,顧不得什么,開口就罵,“你個作死的玩意,跑那么快后頭有狗在攆啊?”
那門房一看這一大家子出行,當(dāng)即就跪了下來,“夫人恕罪,奴才知錯。”
大夫人眼下也沒空收拾他,瞪了一眼,隨口道:“擱旁邊跪著,等本夫人回來。”
那門房心里苦啊,同時心想,他這還沒去通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