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玨啞然失笑,“將軍這是做什么?本宮問這事,只是想讓將軍記著,這枚云符是誰交于將軍的,用處在何?以后切不可借于旁人,或者交給誰,要知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而此刻,不只秋玨在安排這些事,秋振天哪休息得了,他喚了陸湛過來,讓他半日內召集秋家所有管事,來驛站見他。
此刻,慈慧宮中,太皇太后依舊坐在主位上。
下首則站著兩個男子,一老一青,正是天朝如今的當權者,攝政王和左相大人。
“這件事不必再議,皇上失蹤是我等失職,本王自會派人去尋。至于您說的這個消息,且不說他是否還活著,便是活著,如今這般攪亂朝廷,藏頭縮尾,難堪大任。”
攝政王說完這話,拂袖而去。
左相連忙上前拱手,“太皇太后息怒,攝政王一向都是這個脾氣,他并不是偏向誰,實則他那人的眼中只有先皇。”
他怕太皇太后怪罪,說真的,太皇太后如今雖無權力,但她畢竟是前朝皇室中人,影響力在那擺著不是為了好看。
如今江山穩定,那是因為有先皇的遺詔震著,若是太皇太后先動搖,那江山危矣!
“無妨。”太皇太后好脾氣的搖頭,而后輕酌茶碗,又重新放下。
“哀家確定,宇兒還活著。”
左相不知如何相勸,二公子早已死亡,這是他找了那么久得到的結果,“太皇太后是有什么證據嗎?”
“若是哀家有證據,若他真的回來了,你們能讓他當皇帝嗎?”
左相臉上有些為難,按說這種事問不到他這里,先皇若在,什么事自有先皇作主,可如今先皇下了詔讓當今皇上即位,那就不能隨隨便便換。
再者,誰又能保證,那位傳聞中打小就明慧的二公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又怎能直接成為皇帝呢?
慈慧宮中,太皇太后有些生氣,回頭問自己的貼身嬤嬤,“阿芳,你說那封信是真的嗎?”
芳姑姑鄭重的點了點頭,“奴婢確定,那一定是二公子的字跡,若是娘娘不放心,奴婢這就派人去查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去吧!哀家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出了皇宮后的左相,坐在馬車里一幅不踏實的模樣,眉頭緊蹙,一雙小眼睛都快瞇到一起了,想起太皇太后說的事,他由衷的嘆了口氣。
太皇太后年紀也不小了,怎么竟喜歡折騰些事出來。
“去攝政王府。”
他突然想起一事,連忙讓車夫轉了彎。
攝政王有兵權,是將軍,因此上朝都是騎著高頭大馬,此刻人都已經換了常服坐到花廳里了,心里還是老大的不舒服。
悶悶的坐在那里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水。
白開水。
管家快步小跑過來,“王爺,左相人到門外了,求見您。”
“不見不見,讓他滾蛋。”攝政王擺了擺手,繼續喝白開水。
目光不善帶著冷冽,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而左相聽到這個回話,當下也不急,連馬車都沒下,繼續說道:“本官可是來宣太皇太后懿旨的。”
管家一聽這話,可是嚇壞了,連忙將左相大人讓進大門,并一路帶到了花廳。
攝政王多年戎馬,就是一個大老粗,府里除了正經的住所,便只有幾個光禿禿的假山,外加幾處孤單的涼亭,再無其他。
看得左相大人嘴角抽抽,心道:這人果真是個將軍。
攝政王一瞅左相那樣,就將目光投向管家,管家還未來得及說話,左相大人就進了花廳,徑自在攝政王對面坐下來。
“下去吧!”
攝政王雖然鐵面無私,但他好歹還是知曉要給這位如今掌握朝廷的左相一點點面子。
于是,他雖然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