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臉色越來越冷,烏拉多雖然知道他們不可能得到消息,更不可能知道實情,但還是有些不安。
“天朝皇帝說得這么難聽做什么?”烏拉多摸住自己的小辮子,很是輕巧的說道:“不過也好,如今太后娘娘在我的手中,你若答應此事,我們立刻將娘娘送回,如若不然……”
“你要怎樣?殺了她?”小皇帝臉色平靜,很是自然的說出這么一句話。
烏拉多神色一凜,據(jù)她所知,天朝的小皇帝是很在意那位西太后的,怎么如今這般說話?
莫不是故意裝作不在乎。
而小皇帝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輕笑道:“你不用覺得奇怪,你若調(diào)查的深刻一番,應該知曉,太后她中了毒,命不久矣。
莫說朕樂意用兩州來換她歸來,就是她自己也不會同意的,更何況,朕以前也只是看重秋家,如今秋家家主都下落不明,朕還需要如此看重她嗎?”
說到這里,不等烏拉多再開口,他揮了揮手,道:“你走吧,她命不久矣,你們?nèi)羰窍腽B(yǎng)著就養(yǎng)著,不想養(yǎng)隨便扔哪里都行,就是別再來找朕。”
“我不信,你當真這般絕情?”烏拉多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小皇帝的說法雖然沒錯,但太過傷人。
“絕情?”小皇帝冷笑,嘴角微微上揚,忽然問道:“你知道為何在你們的人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這里之后,你竟然還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這里,與朕說話?”
烏拉多神色一變,“你是故意的?”
“不錯。”小皇帝露出會心的一笑,“那個叫做什么月的,既然來了沒有得到他想要的,那你們必然不會罷休,朕就在這等著,看你們到底要耍什么花樣,再者,也要做個樣子給太后瞧瞧不是嗎?”
“皇室中人果然都是些陰險狡詐的小人。”烏拉多也不知為何,自己會這么氣憤。
隨即她又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放我走?就不怕我回去將這一切都告訴她嗎?”
小皇帝撫了撫桌上的地圖,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最好如實告訴她。”
說罷,便不再理烏拉多。
墨一進來時,烏拉多已離去多時,“主子,您為何要放她離開?若是她真的告訴娘娘這些,那……”
“她一定會如實說的。”小皇帝沒有抬頭,他在熟悉這幅大天朝的地圖,雖然只有南界比較詳盡,其他地方都很簡單,但也夠他更多的了解天朝的疆土。
墨一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但他知道,主子能說這么一句已經(jīng)很不錯了,平日里根本不會解釋。
更何況,他一直堅信,主子不會害娘娘。
山里的夜晚,星空都是極美的,清風半月微弦,秋玨正坐在一顆粗壯的樹根上,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耳邊是呼呼的風聲。
身后是兩個黑衣人,一顆大樹,眼前是撲閃撲閃的星月。
寧靜的夜晚總是讓人暇想連連,她的思緒也跑得很遠,自從知道了這些人沒有要她命的意思,她便不再害怕。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些人不會放她走,她也沒本事逃走,只盼著有人來救。
想到這里,她的心中就印出一個人的樣子,小皇帝。
那偶爾倔強的小臉,那委屈無邊的眼神,在她面前就像個孩子。
可在別人面前,卻顯得那么成熟讓人心悅誠服。
秋玨早就知道他有兩面,畢竟第一次見面就了解到了,后面經(jīng)歷的事情也剛好證明了這一點。
然而,她記憶中最多的還是那個小破孩,一臉認真與她探討國事的稚氣。
想到這些,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還發(fā)出笑聲。
身后跟在她身邊,監(jiān)視她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道:“玩夠了沒有?”
“沒有。”秋玨很是好脾氣的說道:“你們要是困了就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