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還不快把她們拉開。”
她這一開口,嬤嬤們都上前去拉,秀女們卻是不敢有動靜,生怕把自己給傷著了。
很快,兩人就被分開,可去拉架的嬤嬤還是有人被踹了幾腳,胳膊還受了傷。
房姑姑氣得將折子放回了玉盤,冷聲喝道:“你們想做什么?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這是皇宮,若這事發(fā)生在今天以前,你們,還有你,立刻給我走人。”
她氣得要死,卻也不敢說得太過分,只把自己氣個半死,“你們當(dāng)中有人已經(jīng)是內(nèi)定的四妃之一了,還學(xué)人打架,弄成這個樣子,我告訴你,民間的潑婦打架也不過如此,你們當(dāng)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樊音音冷靜下來,雖然人還很狼狽,但眼神已恢復(fù)正常,她忙作揖,道:“姑姑息怒,是音音莽撞了,只是我這臉,怕是要毀容了……”
哪有女子不愛美,更何況一心想成為皇后的女子,如今脖子上出了血,那疼痛告訴她,不只這一點。
她都要崩潰了。聽書包
畢竟還沒聽說過哪朝哪代的皇后是個毀了容的。
說著,樊音音直接哭出聲來。
房姑姑也很無奈,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她上前瞧了幾眼,道:“別哭了,宮里有專門去除疤痕的藥膏,你這傷的也不深,好了應(yīng)該看不出來,再說,你要這么哭下去,傷口發(fā)炎變得更大,到時候誰也沒招。”
樊音音瞬間不哭了,可她不哭,那女子卻是哭個沒完,她比樊音音傷得重多了,畢竟她不是故意傷樊音音的,但樊音音卻是故意傷她的。
然而,她的哭聲只是換來了房姑姑一句吩咐,她被趕回了儲秀宮,之后的命運,最好不過是個宮女,可能連正經(jīng)宮殿都入不了。
下場不可謂不慘。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丝陶驹谧钋懊妫σ饕鞯目粗抗霉谩?
房姑姑有心想訓(xùn)斥她兩句,又覺得還是不要得罪為好,但心里又憋屈。
因此面對秋玨時就沒什么好臉色,“劉姑娘的性子還是要收斂些,在宮中行事,最忌招惹是非,凡事都要記住一個忍字。”
“這話不只說給劉姑娘聽,也要在場的每一位都記住,姑娘們既入了宮,那便都是皇上的人,后宮和睦皇上在前朝才可安心,你們的使命不是爭強好勝,而是要盡心盡力的服侍好皇上,可都聽明白了?”
房姑姑說起這些話有些語重心長,但語氣也很凌厲。
她不知道這里有幾人能聽得進去,卻明白,以后這皇宮不會再如先前那般,春風(fēng)化雨十里綿了。
“謹(jǐn)遵房姑姑教導(dǎo)。”
所有人都認(rèn)真的表態(tài)。
房姑姑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又將折子拿了出來,打開后再念了一遍,“劉毓秀。”
秋玨上前一步,旁邊有嬤嬤托著一個玉盤上前,房姑姑從里面拿出一塊玉佩,隨同折子一同遞了過來。
秋玨垂眸,雙手舉過頭頂,將之接了過來。
房姑姑不再看她,而是念剩下四人的名字,“鐘靈……”
眾人詫異,都回頭去看這個有些迷糊、膽小又有些小胖的姑娘。
鐘靈快哭了,方才那場景她想想就害怕,以后還要經(jīng)歷這么多,于是,小姑娘的腿都在打哆嗦,來到房姑姑面前后,就開始抹眼淚。
“鐘姑娘,不用這么激動,這是大喜事,哭不吉利。”旁邊有嬤嬤相勸,這還沒有正式冊封呢,就哭了,到了明日,還不丟大人了,看來晚上還要再細(xì)細(xì)叮囑下這個姑娘。
然,鐘靈吸了吸鼻子,道:“嬤嬤,我不是激動,我是害怕。”
“你害怕什么?”
鐘靈回頭,指了樊音音,道:“她們好可怕,我不會打架,我不想當(dāng)妃子。”
“那你不要打架就好了。”嬤嬤很想瞪樊音音,卻也知道自己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