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樊音音再也淡定不了了,臉上的笑變得很假,任誰看了都覺得她在想什么。
“怎么還沒有樊音音?”有人小聲問旁邊的人。
“急什么?不是還有一個名額嗎?肯定是她。”
“這也不一定,你沒看那方圓,自始至終誰能想到有她,且皇上都不曾看她一眼,結果人家卻一躍上了枝頭。”
“好了,反正也沒我們什么事,就別議論了,以后這幾人與我們的身份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是啊,明日過后再見,就該稱其為娘娘了。”
房姑姑懶得聽她們在這里亂說,直接宣布了最后一個名字。
“樊音音。”
聽到自己的名字,樊音音終于松了一口氣,她故作淡定的上前,頂著有些破損的衣裳和那張有些污漬的臉,上前接旨。
無論別人怎么看,她終于還是拿到了。
今日的面圣到這里,算是結束了,她們被帶回儲秀宮。
并沒有因為她們五個得了玉佩,就有不同的待遇。
大家依舊住在一起。
因著回來早,房姑姑將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開始訓話。
“今日之事恐怕已經傳到宮里幾位主子的耳朵里了,是福是禍,都是你們的命數。”
她先是看著秋玨及樊音音說了這么一句。
兩人都沒有吭聲,樊音音此刻也是后悔不已,這樣的名聲怕是要與后位無緣了。
秋玨則是無所謂,根本不在乎。
“明日,皇上、太后、太皇太后以及別國使者,還有文武大臣,都會在,若是得罪了哪個貴人,別說我,就是皇上怕是也不好出面保你們,自己心里都有個數。”
秋玨詫異,問了一句,“別國使者,都來了嗎?”
房姑姑對她們的問詢,都一一盡責的解答,“我朝皇帝選秀,是去年就定下的,早已送出國書,據說除東陵外,都到了。”
東陵,就是那個與天朝一江之隔的國家,與天朝的實力不相上下。
但天朝這一代的天子,卻還年少。
不似他們東陵那般,老皇帝有八個兒子,有好幾個都非常出挑。
他們占據地理優勢,二十年的戰亂,沒有給他們帶去多少災難,而是借機擴充了疆土。
“那我們該怎么做?”
有人虛心請教,畢竟沒遇過這種事。
一般皇帝選秀,只關乎本國事宜,哪有讓外國使者品頭論足的道理?
房姑姑點頭,表示認可,“大家都知道,以往選秀若入不了后宮,就有可能會被賜于其他貴人,這次有了外國使者……”
她沒有繼續往下說,但大家都理解了。
“您,您是說我們可能會被賜給外國和親?”
房姑姑一愣,她得到消息的時候也很震驚。
“和親只有公主郡主才配,你們……”說這話的是樊音音,此刻的她已經梳洗完畢,脖子上的傷口并不重,如此也只有淺淺的痕跡,她那囂張的本性又露了出來。
說話也刻薄起來。
有人氣不過,道:“我們不配,你就配嗎?”
“我可是皇上選中的妃子。”樊音音冷哼。
“那又如何?你有皇家玉碟嗎?”這姑娘已經被嚇得口不擇言了,“再說,哪怕你拿到玉碟,只要不是皇后,便入不了皇家族譜,就只是妾。”
“就是,一個妾室有什么好高傲的?”
樊音音氣得想上去打她們的嘴,但想著今日的莽撞已經被幾位宮主知道,不好再刷存在感。
于是沒有再說什么。
倒是房姑姑阻止了她們,厲聲喝道:“一個個不想活了,敢在背后議論祖制?”
她雖然沒有明著提醒,但大家也明白過來。
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