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糾結了半天,才起身答應下來,“好,你說的話必須算數?!?
“算數?!?
秋玨有些好笑,伸手與他拉鉤,看吧,這孩子多幼稚?
“今晚你就別回去了,讓人去傳個話就成。”
皇帝的意思,讓秋玨繼續做她的太后,就像她從來都在宮里這般。
但秋玨不同意,“不是說明日有設宴嗎?我要去看?!?
“你做太后也可以去看?!?
秋玨調皮的對他笑了笑,道“這不一樣,太后高高在上,坐得那么遠,有什么用,我去給你瞧瞧那些人的真面目?!?
兩人閑話到深夜,蒲公公已經過來催過好幾次了,皇帝也被秋玨趕了幾次,才離開。
后半夜,萬物俱寂,秋玨被送了回來,果然,薛銀萍和鐘靈正站在院子里向外張望。
見她出現,立刻迎了上去。
“你沒事吧?”
秋玨點頭,“沒事,放心吧!”
鐘靈拍了拍胸口,“這能放心嗎?那可是太后啊,我都聽說了,這個西太后以前傻過一段時間,清醒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邪性的很?!?
秋玨“……”
薛銀萍拍了拍她的肩膀,“別亂說話,太后豈是我等可以非議的,你這張嘴再這么口無遮攔,以后把命丟了都不稀奇。”
“這不是她們說的嗎,又不是我。”小丫頭還不服氣。
薛銀萍搖了搖頭,不想多說,她拉著秋玨往里走,并沒有問她事情的經過。
一夜無話,秋玨這一覺睡得很香,是那種全身心放松的感覺。
自打入了這個時空,入了這具軀體,從未有過的舒心。
翌日清晨,她們被叫醒仔細打扮,秋玨等五人的衣裳換了個樣式,其他人則投來羨慕的目光。
只是在這時候,卻有底下人回報,少了個秀女。
秋玨和薛銀萍對視了一眼,最終確定是少了那個挑事后被樊音音弄得毀了容的姑娘。
房姑姑立刻派人去找,好在時間還很充裕。
她一直等在那里,結果自然是沒有結果。
但眼下不可能讓這么多人等著,房姑姑下了封口令,先讓秀女們準備,前往宴客的地方。
留了一個嬤嬤在此處尋找失蹤的姑娘。
然而,她們方要出門,就聽一聲驚呼從旁邊傳來,眾人扭頭看去,是樊音音。
她正跌倒在井口邊上,一幅驚嚇過度的樣子。
房姑姑走上前去,“怎么回事?”
樊音音像是被傻了一般,右手伸出食指,顫抖的點指井里,道“鬼,井里有鬼。”
“閉嘴,什么鬼!”房姑姑在宮里呆的年頭也不短了,能坐到這個位置,怎么可能被這個嚇到。
她探出身子向井口看去,結果入眼之處皆是頭發。
一丈之下的井水里,鋪滿了墨發,中間有一顆腦袋飄浮在上面,看不清表情,但她還是倒吸了一口氣。
“快,快把她撈上來?!?
眾人都議論紛紛,都在猜測會是什么人?
秋玨和薛銀萍相視了一眼,已然確定這就是那個姑娘。
很快,就有侍衛下去將人撈了上來。
一具尸體被放到了地上,有膽大的上前去看,“是簡瑞,是簡瑞?!?
“是啊,就是她,她怎么會跳井自殺?不就是傷了臉嗎?房姑姑已經讓人給她瞧了傷口,不是說會沒事的嗎?”
有人知曉事情的經過,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立刻就有人反駁,“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殺?”
“她肯定是覺得自己今后的日子沒什么指望,所以不想活了!”
房姑姑身邊的嬤嬤上前檢查了一會,起身來到房姑姑面前,附耳過去,說道“不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