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二年四月十八,谷雨,天氣卻格外的好。
陽光燦爛,晴空萬里。
天朝皇帝休了三日的病假,終于上朝,今日上朝沒有讓蒲公公念那句‘有本請奏,無本退朝’,而是變成了宣布帝號,稱永定。
這種直接將上一代年號拿來當帝號的決定,眾大臣皆有些傻眼。
這,有些兒戲吧?
且不等他們反應,蒲公公又宣布了一件事,夏獵!
時間定在此刻,所有相關人員都已準備妥當,只有參與者在犯傻。
但無論大臣們在想什么,也沒人敢公然提意見。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皇宮出發,一路往岐鳴山而去。
這里是皇家獵場,無論哪朝哪代,皇帝都是最會享受的人。
這里的獵場哪怕經歷戰爭、經歷血腥,也沒有被踐踏半分。
樹木蔥郁,小獸追逐,小鳥兒不停的嘰嘰喳喳,仿佛沒有見過這么多人,在大隊伍臨近前,全都拍著翅膀四散而去。
秋玨是第一次來這里,這次她本是不用來的,但架不住墨石的哀求,只好跟著來了。
到了地方上,早有人已搭好了帳子,且已做了分配。
秋玨被引到自己的帳前,忽然,小桃紅開口,指著一個方位說道“娘娘,您快看,東太后怎么來了?”
秋玨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身白衣白裙的宋茜。
說不上來有什么不對勁,但她記得,宋茜當時說不來了,看上去完全沒有任何興趣,怎么又來了?
“管好自己就行了,那么多事。”
秋嬋好久沒有出宮也有些悶,這次也跟了出來,聽小桃紅說話,又懟了她一句。
小桃紅倒是很喜歡和她斗嘴,“我這叫眼尖好嗎?再說了,娘娘都沒說我。”
秋玨任由她們倆吵,反正這兩人經常這樣。
趕了兩個時辰的路,眾人都有些乏了,于是各自回到自己的帳子里休息。
秋玨這邊才剛躺下,就聽到外面有動靜,她一偏頭就看到墨石走了過來。
“你瘋了,不在自己帳子里呆著,跑這做什么?”
墨石卻笑得像中人偷了腥的貓,“朕就在自己的帳子里啊。”
“啊?怎么可能,這明明就是本宮的。”
“秋嬋……”
秋玨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當然不是真的嫌墨石認錯地方,或者說故意來接近她的。
她只是覺得,若是被人看到,那墨石不好向別人交代。
畢竟宮里是個是非地。
她可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結果,秋玨喊完半天也沒人應。
“她出去了,朕親眼看到的。”見秋玨望過來,墨石表示很開心。
“烏鶇呢?也出去了?”秋玨沒好氣的問他。
墨石臉不紅氣不喘的點頭,“對啊,她們應該都很忙,再說,這次的夏獵彩頭很大,她們也去準備了。”
“那小桃紅呢?她又不會武功,也去參加?”
秋玨就發現,自己身邊的人都快被墨石收買完了,還是不給錢的那種。
“朕要見你,她一個宮女哪好意思在里面侍候,自然有多遠走多遠了。”
墨石說得理所應當。
當真有那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之感。
秋玨也懶得瞪他,只好下了床,道“那皇上能否說說,把本宮身邊人都調走,想做什么?”
墨石慢步來到她身后,俯身將秋玨抱住,在她耳朵輕語道“朕什么也不做,就是想抱抱你。”
秋玨“……”抱就抱嘛,至于搞這么多小動作嗎?
桌上放著一些水果茶點,秋玨問墨石喜歡吃哪個,墨石蹙眉,“你根本不喜歡我。”
秋玨“……”這又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