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里,墨石安頓好之后,整個人精氣神都恢復了正常,看不出先前半分的病容。
“繁葉在哪?讓她來見朕。”
墨一領命退了出去,不多時,繁葉獨自進來,蒲公公退了出去,墨一亦沒有再出現。
“見到她了?”
墨石沒有和她廢話,直接問道。
繁葉點頭,“是的?!?
“有什么話要帶給朕的?”墨石坐在桌前,側著身子并沒有多看繁葉一眼。
寢宮里靜的可怕,繁葉將那個瓷瓶掏了出來,“這是主人交給奴婢的,說是給她的?!?
這話一出,墨石不再淡定,起身將瓷瓶接了過去,拿在手上摩挲了半天,幽幽的說道:“你該隨她回去的?!?
說完這一句,墨石便出去了,只有那明黃色的衣擺從她眼前拂過,再次提醒她,這個人是主子,是天子,不是她能肖想的。
她明白,主人放棄她了,從此以后是生是死不再與主人有關系,墨石自然也知道。
他不明白這是她給他留下的人,還是當真如此絕情?
當然,那人一直都很絕情。
不再想這些事,墨石來到外在,蒲公公立即迎了上去,“皇上,攝政王與毒圣已在偏殿等候多時了?!?
墨石點頭,招來墨一,“你親自跑一趟,將它交到太后手中,叮囑她一日一粒。”
“是?!?
墨一知道這個東西一定很重要,當即就離開了。
他沒有說樊家莊園發生的事情,害怕皇上擔心,此去也能順便知曉最新的消息。
可他不說不代表別人不說。
皇上進到偏殿的時候,攝政王正端坐在那里,一派的閑散發然,在他的對面,毒圣謝千刃卻不是那么的淡定,不時的目光掃向門外。
見到墨石,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道:“皇上可真是大忙人,召我等進宮,卻讓我等在這里等了一個時辰?!?
這話任誰聽了,也知道他的不滿。
墨石方才一直在平復自己的情緒,生怕被外人瞧出什么來。
此刻聽到這話,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蒲公公本欲喝斥,也被攔了下來。
“是朕的不是,先前朕的身體有些不適,宮里的御醫沒瞧出問題,底下人做主便去請了謝先生,如今朕已無大礙,多謝先生?!?
墨石的好脾氣,以及那謙卑的態度讓謝千刃有些奇怪,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掃視。
明明是精氣神皆充足的人,怎么會身體不適?
當然,他不認為墨石在騙他,于是,幾個大步過去,直接將手搭在了墨石的手腕上,蒲公公嚇了一跳,就要過來,卻再次被墨石阻止。
良久,謝千刃放開他的手腕,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道:“奇怪,你這脈象瞧著毫無異樣,卻是個毒體,自己多保重,不要進食大補的食物!”
說完這話,謝千刃便起身打算離開,不過想起那件事,還是提了個醒,“樊家莊園出事了,你后宮兩位妃子失蹤,太后也中毒了……”
前面的話,墨石都云淡風清的聽著,說到太后時,他的眸子立了起來,“哪個太后?”
“自然是你最在意的那個。”謝千刃嘴角上挑,覺得自己猜得很對,秋玨就是他的軟肋,而且是致命的那一個。
墨石沒有理會他的嘲諷,轉身看向攝政王,“王叔,發生了何事?”
攝政王蹙眉,道:“臣一直在府上,并未聽說此事,皇上若想知曉真相,可召暗衛前來一問?!?
他的確不知道這件事,但他相信,以皇上對太后的特別關心,不可能不派暗衛前去保護。
如若去了,發生這樣的事,暗衛肯定知曉,并已上報。
只是想到方才皇上說的自己的身體不適,暗衛應該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