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紅被苗猛說得面紅耳赤。
她知道這事兒藏不住,干脆不藏了,小腳一跺,哭著說道“你幫著外人欺負我,她是你妹還是我是你妹?”
苗猛揉了揉太陽穴,嘆了一口氣,“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再說了,這里面有你什么事兒嗎?”
苗紅硬著脖子,嚷嚷道“怎么就沒有我的事兒了?
婷婷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苗猛聽了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冷聲道“你倒是推心置腹,把人家當朋友。可人家有沒有把你當朋友,那就不知道了。
說不定,在人家眼里,你就是個買了還能幫忙數錢的二傻子,最好用的那把刀子。”
苗紅最不喜歡聽到苗猛說這個,苗猛才開口,苗紅已經捂著耳朵跑了。
看著苗紅那樣子,苗猛氣得腦仁疼。
肖姐看不過眼,遞了杯白開水給他,“喝口水,消消氣!
孩子是這樣的,不撞南墻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
吃了虧,上了當,她就知道厲害了。”
苗猛如牛飲水,一口氣把白開水灌了下去,勉強平復了一下情緒,這才撇嘴苦笑道“這丫頭,吃的虧還少嗎?
可只要那姓白的委屈巴巴的哭上兩聲,說幾句好話,又屁顛屁顛的跟在那丫頭身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家上下,誰不頭疼。
只要認識的人,誰不說那丫頭傻。
可那丫頭偏偏說不聽,我能怎么辦?”
肖姐想了想白婷婷那德行,也連連搖頭。
“那姓白的丫頭,還真是……”
苗猛把杯子還給肖姐,苦笑道“誰讓我們家這丫頭傻呢!
自己上趕著吃虧上當,還能說人家不是?
小心眼淚淹死你!”
說起白婷婷的眼淚,肖姐也只能搖頭。
苗猛深吸了一口氣,抓起肖姐旁邊的電話,撥了家里的電話號碼,爽快的把今天的事兒給抖落了出來。
所以,等苗紅回到家,就被押著去學校考期末考試,考試一結束就被禁足和扣零用錢雙重懲罰了。
白婷婷來找過苗紅兩次,都被苗紅父母用不同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白婷婷也知道自己不怎么受苗紅家歡迎,被搪塞了幾次,也不來了。
留下一個苗紅,獨自在家發脾氣。
不過,發脾氣也不影響事實。
事實就是,白婷婷少了一個盾牌,少了一把槍,只能自己一個人上場單打獨斗,日子過得很凄涼。
畢竟,除了每天跑到武研所門口,一臉哀怨的看著譚年志,白婷婷也做不出什么別的事情來了。
人設不能崩塌,她白婷婷是要面子的啊!
可少了苗紅這個二愣子,沒有人為她掠陣攔人,譚年志直接對她視若無睹,白婷婷這招簡直就是給瞎子拋媚眼白費功夫。
事實上,譚年志并沒有完無視白婷婷的存在。
在白婷婷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丫的壞心眼的匿名舉報了白婷婷,罪名是每天都到武研所門口蹲著,一呆就是小半天,有刺探情報的嫌疑。
白婷婷就這么被帶走了。
整整折騰了半個月,才被放了回來。
好在現在是暑假期間,知道的人也不算多,白婷婷才沒有聲名遠播。
譚年志這一頓操作猛如虎啊!
深深地震撼了一直關注著白婷婷的苗猛,并且學以致用,發揚光大。
白婷婷接下來的日子可就不怎么好過了。
很多事情,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次數多了,那肯定就是有人搞事情了。
白婷婷不傻,連續被約談了兩次,她就發現了端倪。
這姑娘深深的把這筆賬給苗猛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