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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會開心,難道死了就能開心了?打個比方,要是現(xiàn)在凌晨懷了我的孩子,要把這個孩子殺掉才能救凌晨,我肯定毫不猶豫?!?
宮少北走到紀修齊的面前對他說“你想,是寧溪重要還是這個孩子重要?這個孩子才兩個月,他現(xiàn)在根本就不能算是個人。難道你要為了保護這個孩子,看著寧溪去死嗎?到時候這個孩子和寧溪,一個都活不了!”
“讓我靜靜?!?
紀修齊的心里很亂,他走進寧溪所在的房間,看著她躺在床上的模樣。
她的臉色比前兩天更加蒼白,已經一點血色都沒了,脆弱得仿佛一陣風過,就要化開一樣。
紀修齊蹲在床前,緊握住她的手“溪兒,我剛怎么辦?”
他的手放到寧溪的小腹上,她的小腹依然平坦,看不出里面竟然孕育著一個生命。
可是他知道,在他的手下,是他的孩子,他和寧溪的第一個孩子。他和他的母親一樣,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他想到寧溪一向是個很善良的人,她愛惜生命,一定也十分愛惜自己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生是這個孩子的死換來的,她會陷入怎樣的痛苦之中?他希望寧溪活過來,卻不希望他痛苦。
可是自己能接受寧溪離去的代價嗎?
他會覺得在那一刻,自己的生命也終結了。
“溪兒,我該怎么辦?”紀修齊喃喃,他的人生從來沒有一個,陷入過這種兩難的抉擇之中。
垂著頭,一顆眼淚悄然從他的眼眶之中滑落。
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哭過,僅有的幾次,全都獻給了寧溪。
宮少北站在門外,看著他跪坐在寧溪床前的模樣,嘆息一聲“真不知道他到底在糾結什么!”
“寧溪肚子里的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不用糾結了?!?
紀希悅走進房間里,拍了拍紀修齊的后背“三哥,要不咱們再等等吧?還有幾天的時間,咱們也不用現(xiàn)在就做決定。也許,會出現(xiàn)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保住寧溪,也保住這個孩子?!?
“還有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寧溪家里就她一個人?!睂m少北開口,忽然他想起什么,眼前一亮,“我記得她不是還有個姨婆和小姨嗎,算不算至親?”
“得了吧,那兩個人巴不得寧溪死,怎么可能救她?!奔o希悅搖搖頭,“而且,至親至親,應該就是父母、親生兄弟姐妹和兒女吧,姨婆和小姨隔得有點遠吧?”
“父母,兄弟姐妹,兒女?!?
宮少北將這幾個條件念了一遍“寧溪的爸爸呢,她有沒有爸爸?”
“寧溪的爸爸,應該也早就去世了吧……”紀希悅有些不確定,看向紀修齊。
“爸爸?”
紀修齊抬起頭,豁然開朗“對啊,寧溪還有爸爸!她以前跟我說過,她爸爸在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離開了,拋下了她和她媽媽,后來她媽媽也郁郁而終。但是她爸爸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
“這么說來,她爸爸可能還活著嘍?”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大家又重新振奮起來。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準她爸爸出了什么市,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我們又不知道她爸爸究竟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是在國內還是國外。而且寧溪只能稱一個星期,這都過去幾天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宮少北分析一番,又覺得希望渺茫,蹲在地上撓了撓頭發(fā)。
“只要有一分希望,我都不會放棄?!奔o修齊堅定地開口,他看向外面的陳山,走上前去,“陳先生,能不能請你算一算,寧溪的父親是否還活著?”
陳山瞥他一眼,并未開口,只閉起眼睛,蜷縮起手指。
看見他這動作,大家便知道他已經開始測算起來,便屏氣凝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