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你們,你們根本不需要道歉。特別行動處本來就是一個秘密的組織,如果因為我個人的原因害你們?nèi)急┞读耍俏乙欢〞^意不去的。所以你們根本不需要自責(zé),我不怪你們。”寧溪真誠地開口。
掛了電話,寧溪仔細地思考了一下,好像像她這種懷孕才兩個月的,的確是可以去工作的。之前有一次去紀(jì)氏的時候,看見一個職工穿著寬松的孕婦裙,可是她的孕肚看上去足有六七個月了,見她抱著一堆文件走來走去,寧溪自己看了都害怕。
紀(jì)修齊本想阻止她,但是見她每天在家里待得無聊,能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換一個環(huán)境也好。他千叮嚀萬囑咐,在那里訂多做些文書和分析工作,那種需要奔赴在第一線的她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這個道理寧溪當(dāng)然也明白,她再三向紀(jì)修齊保證之后,終于如愿回了特別行動處。
剛一進門,就聽見“砰”的一聲響動。
無數(shù)的彩帶從空中落下來,齊娜大喊著“歡迎寧溪回來!”
寧溪的目光在大廳里逡巡過一圈,就看見穿著黑袍躲在邊緣角落里的陳山。
那邊在歡呼雀躍,角落里的陳山靜靜坐在那里,仿佛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與世隔絕,格格不入。
她和同事們寒暄了幾句之后,就有不少人鬧著要來看她的肚子,猜猜里頭究竟是男是女。
有人對寧溪嚴(yán)肅地開口“寧姐姐,你這肚子里的一定是個男孩。”
“誰說的,我看到的明明是女兒。”
“男孩!”
“女孩!”
兩個年紀(jì)稍小些的異能者就寧溪肚子里懷的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展開了激烈的爭辯,寧溪聽得無奈,朝角落里的襯衫走過去。
她在陳山的面前放下一杯香檳“想不到馬博士這次倒是大手筆,竟然還在辦公室里給我辦一場歡迎會。你怎么不過去玩,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里,怎么,不歡迎我?”
她仔細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陳山的臉色比以前更加蒼白。以前是那種多年不見陽光的白,現(xiàn)在的白里反而顯出幾分灰敗和憔悴。
在看他眼底烏青的痕跡很重,嘴唇也略微發(fā)紫,寧溪一驚“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難看成這樣了?”
“沒事。”陳山終于開口。
回答完這句話,陳三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見面前的人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寧溪頗覺無趣。她在原地坐了一會,才對陳山說“我是專程來謝謝你的,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早就沒命了,也不會和我爸爸相認(rèn)。我很感激你,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只管來找我就行,我力所能及的范圍里,一定幫你做到。”
她一臉認(rèn)真,陳山看上去卻并不十分買漲。他搖搖頭,對寧溪說“過去和她們一起玩吧,我一個人靜靜。”
陳山倒的確是這種風(fēng)格,寧溪早就見怪不怪,她對陳山說“好吧,那你別忘了待會過來吃點東西。”
今天是特別行動處的休息室,歡送會只開了一會,喝完香檳,吃完點心,大家還是照常去上班。寧溪見陳山一直沒有過來,忍不住問齊娜“他這是怎么了?”
齊娜搖頭“不知道,不過我懷疑是為了救你留下的病根。煞陣之所以稱為煞陣,就是因為上面的煞氣很重。這些煞氣不會憑空消失,而是會隨著作法的過程轉(zhuǎn)成肉眼難見的無形體,隨后進入別人的身體里。”
“閻天擺的是頂級煞陣,陳山雖然修為比閻天高出不少,可也不是真的長生不老,畢竟也是肉骨凡胎。所以我覺得,在破煞陣的時候,他一定遭到了不少反噬,竟然到今天都沒恢復(fù)過來。”
這個發(fā)現(xiàn)讓齊娜有幾分詫異,她正想對寧溪多說幾句,就看見馬博士從會議室里走出來,朝她們兩個招了一下手。
見馬博士見自己,寧溪連忙將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