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
寧溪倒是沒有多注意這次貓毛的事,。她拿起床頭的鬧鐘將時間定到六點,對紀修齊說:“明天早上要是我沒有聽到鬧鐘,你先醒了的話一定要叫醒我,不然我就完蛋了!”
“有什么好完蛋的?”紀修齊無奈地笑了笑,起身揉了揉寧溪的頭發,“不是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如果明天我畫不出陣法,馬博士就要用朱培昆的了。不是我自夸,我是真的覺得他的陣法有很大的問題。所以為了萬無一失,我還是得趕緊把陣法給畫出來!”
寧溪鉆進被窩里閉上眼睛“所以我現在得趕緊睡覺。”
紀修齊看著她可愛又天真的臉,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順手幫她關上燈“晚安。”
第二天一早,紀修齊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天還沒有亮全。寧溪睡得正香,他輕手輕腳地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才五點多。這一醒,紀修齊就再也睡不著了。等到鬧鐘響起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將鬧鐘關掉,隨后推了推寧溪“醒了。”
寧溪記掛著畫圖紙的事情,被紀修齊一推就驚醒過來,急匆匆洗漱換完衣服以后就坐到了書房里。
紀修齊走下樓,看見陳媽已經在準備早飯,他走上前對陳媽說“寧溪有事情要忙,你待會直接把早飯送到書房里。還有,不許讓任何人去打擾她。”
任何人?
陳媽跟在紀修齊身邊二十年,他這一句話一說出口,陳媽就悟出這背后的聲音來,點了點頭“是,少爺放心吧。”
紀修齊交代完畢之后就往外走,陳媽一驚,詢問“少爺,您今天不在家里吃早飯了?”
“不了,約了宮少北。”
寧溪今天不下來吃早飯,那么他在不在家里吃也無所謂。坐在車上,紀修齊看著窗外的風景,天色正早,打開車窗,空氣里混著清新的露水氣味,夾雜著微微的涼意,倒有幾分別樣的愜意。
紀修齊忽然開口“想個辦法,把那個馮瑞妍送回去。”
“馮小姐?”坐在前面的司機和保鏢俱是一驚。
紀修齊就再也沒有開口,他吩咐事情,話只需要說一遍,如果對方領悟不出他的意思,那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他這么吩咐完,司機和保鏢倒是犯了難。說起來輕巧,可是馮瑞妍畢竟是寧溪的表姐,把她送回去,怎么送?如果嚴家問起來又該怎么說?馮瑞妍又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下人,兩個保鏢架起來丟出去的完事的。
而且馮瑞妍住在紀家是教寧溪學琴的,把她送走了,寧溪那邊又怎么交代?
他們正琢磨著這個事情該怎么辦才好,忽然又聽見紀修齊說“別讓少奶奶知道。”
司機和保鏢的臉色頓時越發難看。
得,這更是難上加難了!
馮瑞妍下樓的時候,見餐桌上竟然空無一人,不由一驚“陳媽,怎么今天沒有人來吃早飯?”
陳媽解釋道“少爺出去了,少奶奶不下來吃了,希悅小姐還沒起床呢。”
馮瑞妍聞言點了點頭,既然只有她一個人,那這個早餐吃還是不吃就沒有多大的意義了。紀家一般都是八點鐘開始吃早飯,寧溪一向是素著一張臉,紀希悅每天過來吃飯的時候,別人都吃得差不多了。
可是她卻要按時按點的下來,畢竟在這個家里和紀修齊相處的時間其實算不上多。
她每天起來之后要先挑好自己穿的衣服,再畫一個看上去并不太濃但實則精致不已的妝,吸睛又不刻意,只為了在紀修齊的面前保持最佳的狀態。
可惜的是,紀修齊吃飯的時候不僅沉默寡言,而且連頭都不抬一下,仿佛根本沒有看見坐在對面的她一樣。
紀修齊不在,馮瑞妍立刻興致缺缺,虧她今天又起了個大早捯飭自己。她打了個哈欠,對陳媽說“既然這樣我也不吃了,回去補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