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設陣可不補陣所需要的靈力多多了!甚至可能是十倍之多。
朱培昆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被掏空了,他氣喘吁吁地爬起身來“這死咒得趕緊破了,不然再過個十年二十年,別說是兩個人,就是找十個人來,都不一定補的了這個陣!”
這也是朱培昆常說的,現在的年輕人入道門的都越來越不用心了,心浮氣躁不腳踏實地,學了點東西就開始飄,眼睛里頭只有那幾個臭錢,滿瓶不動半瓶搖。
寧溪對他所說的深以為然,但心里還是有些打鼓“連補這個陣都這么麻煩了,要破解死咒談何容易?而且現在我也沒法用靈力。”
陳山開口“慢慢來吧,今天給他加固了這個陣法,少說也能撐上幾個月。”
寧溪點點頭,轉念一想,幾個月?那她豈不是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也好,等生完孩子,她就能幫助陳山和朱培昆了。
“咳咳……”
幾人對話之間,躺著的宮老爺子突然輕咳了一聲。他嘴唇干燥蒼白,渾濁的眼睛慢慢睜開,顯然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到了哪里。
見宮老爺子醒轉,寧溪忙出去把宮先生和宮夫人叫了進來。
宮先生見宮老爺子醒了,激動地就要跪下去給三個人磕頭。
陳山連忙扶起宮先生“不用客氣。”
見陳山和朱培昆的嘴角都有血跡,宮先生心里大為感動“多謝你們,要不是你們,家父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你們兩位的救命之恩,宮某人沒齒難忘!”
宮老爺子眼珠一轉,也反應過來是發生了什么了。他忽然流下一行眼淚,對宮先生說“我們宮家氣數將盡了啊!今天亡羊補牢,也不過是掙扎一番。我夢里已經看見了宮家的祖先,他們都在痛斥我把宮家害上了不歸路。”
宮老爺子想到自己做的夢,眼里一片猩紅。他對陳山和朱培昆說“兩位道長能不能替我想個辦法,就算我死了,魂魄也不下地府,不去陰間。我實在無顏面對宮家的列祖列宗,就讓我魂飛魄散了吧!”
聽見宮老爺子說這種話,宮先生傷心至極,抱著宮老爺子痛哭起來“爸爸,您怎么能說這種話?要不是您,我們宮家早就完了!”
宮先生對寧溪說“寧大師,你能不能想一個辦法,把這個鼎爐弄到我的身上來?我實在不愿意老爺子再承受這些了。”
寧溪搖搖頭“補陣就已經非常耗費元氣了,想要移陣和重新布陣所花的靈力也差不多,現在我們恐怕已經沒有這種能力了。何況現在只有宮老爺子一個人受死咒的壓制,如果弄到你身上,宮老爺子身上的邪氣也不會因此而消失,所以只不過是多此一舉。”
“現在你們宮家要做的就是行善積德,多做好事,積些陰德。這樣死咒的威力還不會那么凸顯,一旦哪一天你們做出什么有違天理的事情,就算再來十個鼎爐也沒用,更別說移陣了。”
聽見寧溪的話,宮老爺子點了點頭,對宮先生說“這一次我能撿回一條命來,多虧了寧溪和兩位道長。你去我的賬上拿錢給他們做報酬,再拿出錢來,用于修繕各處需要修補的道觀和廟宇。最后,再成立一個宮家愛心基金會,用來做一些慈善。”
陳山雖未開口,但是以他的性格,這筆錢是絕對不可能要的。朱培昆就直接了當地揮手對宮老爺子說“老爺子,我們今天來這不是為了什么報酬的。您要是有這個心,就把我這一份一起捐了吧!”
“這怎么能行?”宮先生犯難地皺眉,“你們可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如果不要錢,如果有什么別的愿望,我們也是可以盡力滿足的。”
“宮先生,我們已經明說了,不要就是不要!你要是再這樣,那后頭的事情你就再另找高明吧!”
“這……”
宮先生見狀連忙將話咽了回去,他無奈地看了寧溪一眼“寧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