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現在出發吧。”寧溪看了一眼紀修齊,“我要帶他過去,可以嗎?”
朱培昆看了一眼紀修齊,皺眉“會有天勝的人和我們接頭,鼎鼎大名的紀總,會被認出來吧?”
寧溪一想也是,只得抱歉地看向紀修齊。紀修齊的臉色更沉,只說“我派兩個保鏢跟著你。”
收到朱培昆一行人已經到達的消息,天勝那邊特地派了車過來接他們。
開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十分沉默寡言。除了最開始和他們打過一個招呼之外,其余的時間幾乎沒有開口。
路上,幾個人開始交換自己搜集到的有用情報。
齊娜說“陳家從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開始就在做房地產生意,陳駿康今年四十一歲,是陳董事長的第二個兒子。陳董事長一共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據說在外還有一個私生子。不過那個私生子一直在澳洲生活,幾乎沒有出現在公眾視野過。”
“在三個兒子里,原本定下的繼承人是老大,但是老大在五年前因為涉嫌經濟犯罪入獄,判刑十四年。老三雖然也有一定的能力,但是最終還是沒有競爭得多陳駿康。陳董事長這幾年的身體不太好,所以在前年已經立了遺囑,將陳家的支柱房地產事業留給了二兒子陳駿康,而別的一些支線產業留給了老三。”
“當然,為了彌補老三,多給老三分了四套房兩輛豪車,但是比起房地產的年產值,也根本不算什么。除此之外,和別的富豪家庭一樣,陳董事長設立了信托基金留給后代。”
朱培昆聽了這一番話,不禁開口“這么說,這個老三比較有嫌疑嘍?”
一直不開口的司機這時通過后視鏡看了他們一眼“不可能。”
“為什么?”后面的幾個人同時看向他。
“他們兄弟兩個感情非常好,從來沒有因為家產的事情起過爭執,而且三爺五年前就開始建立自己的事業,他對房地產一行沒有太大的興趣,根本不會覬覦陳駿康先生的東西。”
聽這司機說得言之鑿鑿,寧溪不由好奇地詢問“這么說來,你對陳家的事情非常了解了?能夠冒昧地問一句,這次請我們過來的,是哪一位嗎?”
司機垂下眼睛,開口“是我們夫人請你們過來的,聽到先生的哀訊,夫人第一時間就從京城趕了過來。只是這件事情現在只告訴了陳董事長,至于別人暫時還沒有通知。”
“我這些年一直跟在陳先生的后面,對他的家事也知道一些,只是覺得他的弟弟和他的關系很不錯而已。”
寧溪點了點頭,心想關系不錯也不能代表他就沒有嫌疑,但是一切只能在看過現場之后才能再做定奪。
汽車長驅直向東邊,那里有s市另一處出名的海灘,原本也是寧溪一行未來幾天的目的地之一。還沒靠近,就看見了一座玻璃皇宮一般的酒店遠遠矗立著,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線。
現在,那家酒店的旋轉門看起來還是有不少人進進出出,仿佛這里根本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在司機的指引下,幾個人很快來到了事情發生的那一間房間。
有些酒店會將總統套房設立在頂層,因為比較清凈。他們到達頂樓之后,發現這間套房也是一個臥室和一個客廳,還有一個衛生間。在客廳里,有一個門通向外面的天臺,天臺上竟然也有幾個泳池,還設了可以坐在天臺上喝酒聊天看景色的露臺和餐桌。
自從事故發生之后,這個泳池的水再也沒有清洗過,可以看出原來藍色的水里已經摻雜了大片大片的血跡,將整個泳池都染紅了。在尸體被帶出去的路上,也能看見滴落的蜿蜒的血跡,只是已經被風化成了深褐色。
房間里,一個女人正對著窗臺站立,眺望著遠方。
她身上披著寬大的羊絨格子披肩,仿佛在這溫暖的s市,還是有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