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闕,何許人也?
陳小驢也不知道他們祖籍哪里,這事陳父并未提過。
但陳父親卻提過另一件事情。
自陳小驢以上,把陳家人數五輩,大概是在前朝乾隆嘉慶時期,陳家一祖定了后四輩的字序,是‘玉慶平知’。
所以陳小驢大名知白,陳父大名太平,而陳小驢的爺爺叫陳玄慶,陳玉闕這個名字,正是他太爺爺的名諱。
陳小驢心中震驚,臉上沒有過多表露,只是就太爺爺的名諱又和潘六指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句。但潘六指不信這種不知道從哪里流傳出來的小道消息,所以對陳玉闕這個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自‘陳玉闕’這個名字,從潘六指嘴里吐出來的時候,陳小驢就對這個‘八成不靠譜’的小道消息難以避免的信了一些,因為這樣一來,他身上這塊家傳的‘太平天國令’,似乎就有了可追溯的來源說法?
只是他知道的東西,還是太少了。
而太爺爺當年很可能直接和太平天國有所牽扯,這是一則十分勁爆的消息。
潘六指把自己知道的,和石達開有關的事情說完后,砸吧了一下嘴,又對陳小驢道:“陳老弟,我知道的可真就這么多了,你看咱們這約定……”
“妥了。”陳小驢直接給潘六指吃了顆定心丸。
潘六指嘻笑顏開。
陳小驢這才道:“不過潘哥,太平天國這事說一說好像也沒什么吧?我看你現在說的也挺痛快不是,怎么昨天還要考慮一晚上?”
“沒什么?那陳老弟你可想岔了。”潘六指撇著嘴道:“這里頭的干系通了天,哥哥我雖然不太清楚,可是這么隨便說出來,我害怕被有心人聽到,偏以為我清楚啊。”
潘六指這話拗口,但陳小驢聽得懂,這是怕他出去亂說話呢。
不過潘六指這擔憂寫在臉上,倒是激起了陳小驢好奇。
陳小驢故作不屑道:“又忽悠我?北大那邊在編太平天國史料的歷史系,人書都出來了,您這說兩句還怕人上門找茬?”
潘六指擺擺手,“害!這我跟你說不清楚,給你講一件事吧。”
“就四五個月前,還春天那會兒,您猜誰來我這里了?陜西的賈三爺!”
賈小舅?陳小驢沒想到潘六指會提到賈西北的名字,微微一怔。
不過想想好像又沒有什么奇怪的,他來琉璃廠找潘六指,不就是當時裴珞那順口一句么?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聽潘六指這口氣,小舅的名聲好像不小啊,陜西和北平之間一千多公里,就是火車也得不眠不休的跑幾天幾夜才能到,小舅這‘三爺’的名號,竟然在這前朝老京城都叫得響。
這可不同尋常。
但更令陳小驢吃驚的事情還在后頭。
潘六指道:“說實話,如果不是賈三爺臉上那道肉瘤子太特殊,再加上當時還是正晌午,他身邊還帶著人,換一個時間看到他,比如晚上,我非得被活活嚇死不可。”
“嚇死?為什么?”陳小驢問著,心說小舅這不光是名聲大,看起來這還是兇名啊。不過潘六指這形容,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夸張了。畢竟老北平人看別的地方人,好像哪哪都是鄉下來的?
但潘六指顯然沒有夸張的意思,他見從陳小驢臉上看不到什么震驚神色,就知道這老弟要么是不知道陜西那位賈三爺的名頭,要么就是可能聽說過名字,但根本不知道江湖上傳的一些賈三爺的邪門事兒。
“因為在三年前,江湖上就有消息說賈三爺死在湖南了,開始我還不信,但后來沒多久我又聽到一消息,有位爺,帶人在湖南把賈三爺的尸體挖出來鞭了尸,而從那之后消息就徹底傳開了,江湖上也沒人再見過賈三爺,所以你說,我當時看到他站我面前,能不被嚇到么?”
死在湖南,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