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啊。”陸天賜嘟囔著說道。
他當(dāng)然也知道關(guān)秋水的,不過雖然陸原和關(guān)秋水結(jié)婚了,但是陸天賜卻從沒叫過關(guān)秋水嫂子,在他的心里,也許只有周允才是唯一的嫂子吧。
“記住了啊,不過也不要太奢華。”陸原叮囑道。
就算要炫富,事情也要一步一步來,不能太過于驚世駭俗。
陸原很清楚,以陸天賜的為人,假如自己不特別提醒一下,他很可能用卡車?yán)卉囥@石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行,知道了三哥,我就隨便挑幾件禮物吧!”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陸原就掛了電話。
此時,青州市夜色籠罩,華燈初上,看著眼前的萬家燈火,陸原的目光里,閃爍著幾分堅定和希望。
半個小時之后,陸原來到了一個普通的小區(qū)。
沿著狹窄,堆著不少雜物的樓道,拾階而上,最終,陸原在三樓的302室門口,停了下來。
“小陸怎么還沒回來?平時他可是很老實的,不會到處亂跑的,今天怎么回事?”
門里面,是關(guān)秋水的爸爸關(guān)山河的聲音。
“管他呢,說不定出車禍死在路邊了。”這是關(guān)秋水媽媽,任霞的聲音。
“瞧你這話說的,怎么說小陸都是……”關(guān)山河說道。
“是什么?是什么?!”陸原雖然看不到門里面的情況,但是此時也能想象到任霞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怎么,你還真把那個吃軟飯的廢物當(dāng)成是咱們家的人?沒錯,他確實是咱們家的人,但是他是咱們家的仇人!要不是他,媽會解除秋水的總經(jīng)理職務(wù)嗎,會取消咱們家的家族利益分紅嗎?不是他,咱們會搬到這種破舊小區(qū),整天跟一幫張三李四這些低等人做鄰居嗎!那個廢物,擺明就是想吃軟飯的,結(jié)果自己把自己也帶到坑里去了!”
“你這話說的,當(dāng)初是秋水主動要嫁給人家的……”
“他完可以不答應(yīng)!”
任霞?xì)鈩輿皼暗闹苯哟驍嗔苏煞虻脑挘扒锼?dāng)時候剛醒,很明顯是腦子懵了,才說那種話,正常人都知道不能當(dāng)真,這廢物偏偏還就跟搶不到似的,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一看就是處心積慮計劃好的!自己什么貨色不知道嗎,一個癩蛤蟆就該有一個癩蛤蟆的覺悟,就算是白天鵝翅膀斷了掉到水塘里,他也應(yīng)該退避三舍,就算咱們女兒說要嫁給他,他也應(yīng)該推辭!他哪里配的上秋水?一個沒根沒底的外地硬盤,老老實實搬磚將來娶個粗壯的北方的粗辮子姑娘就知足了,竟然還算計我們家秋水,現(xiàn)在家庭這個樣子你也看到了,那家伙就是個喪門星,一個人硬生生實力把我們家的運氣都拉低到馬里亞納海溝了。”
“這……”
關(guān)山河口舌笨拙一點,比不上老婆,“這個,不管怎么說,小陸這么晚都還沒回來,一定是有什么事了,你剛才沒聽秋水說嗎,聚餐的時候,又被雨涵小萍她們給嘲弄了,媽也生氣提前離席了,小陸畢竟也是個男人,經(jīng)過這些事情,自尊心也會受打擊的,你想想,他一個人,外地來的,在青州無親無故,又酒席上出了那些事情,會不會……”
“死了更好!跳河去吧,跳樓去吧!要我看啊,那廢物就是矯情,故意遲遲不歸,就想讓我們擔(dān)心他,同情他!廢物真沒什么能耐,只能靠賣慘博取同情,就讓他折騰去吧,一個廢物能折騰出什么花來?這種人死了也不過如一只螻蟻,無聲無息,不管他,照我看啊,他恐怕是沒臉回來,找個天橋睡覺去了!”
“那不行,還是去找找吧……”
陸原聽得關(guān)山河說話,同時大門把手的聲音就響起來。
砰!
然而,門還沒有打開,又被任霞一把推上。
“我看你敢出去試試!”
任霞本來就潑辣,收拾個關(guān)山河還不是跟玩似的,此時看到任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