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陸原就轉(zhuǎn)過了頭。
他大口喘著氣,臉色也開始發(fā)白,手也開始發(fā)抖。
王龍當(dāng)然沒工夫也沒那個閑心給趙寶良的遺體進(jìn)行入殮處理,趙寶良的樣子,依然就是臨死時候的樣子。
只一眼,陸原就看出來趙寶良絕不是車禍,那一刀刀的傷口,狹深交錯著分布遺體整個上半身,扭曲的面容,仿佛訴說當(dāng)時的慘痛。
陸原并非沒見過世面的人,事實(shí)上,比這更慘的樣子他見過也不少。
只是,眼前這冰冷的尸體,不久前還是活生生的人呢,還和他說過話,讓他了解到世界上還有真正的善良。
也許很多人覺得趙寶良窩囊沒用,很多人看不起他,但是在陸原的心里,趙寶良絕對算得上一個值得尊重的長輩。
陸原其實(shí)不止一次的也想象過自己幫助他,幫助他和趙思思,讓他們父女真正的在一起過一次衣食無憂同時不會遭人白眼的生活,讓他們真真正正的沒有后顧之憂的生活一次。
本來以為這是小事一樁。
誰曾想到現(xiàn)在趙寶良竟然死了。
如果真的是因?yàn)檐嚨湺馔馊ナ溃椭荒軞w結(jié)于天意,或者說命中注定。
可是,面前血淋淋的事實(shí),正告訴陸原,趙寶良是被人殺了的,慘死于刀下。
“王龍?jiān)谀模俊?
陸原看著眼前兩人,除了憤怒之外,心里還升起了深深的懊惱悔恨。
從兩人的口中,他知道了那天在皇津酒吧里發(fā)生的一切,知道了和自己車相撞的,自己去醫(yī)院探望的就是殺害趙寶良的王龍。
一想到王龍剛剛殺了趙寶良,然后和自己的車相撞,自己還對王龍關(guān)懷備至,陸原的心里就泛起一陣惡心,尤其是自己還去醫(yī)院探望他,這更讓陸原的心里堵的慌。
“龍哥他……”跪在地上而兩個王龍小弟欲言又止,想了想,說道,“兄弟,聽我一聲勸,你放了我們,這件事我也不會跟龍哥提起,你可能不知道,我們血玉堂不是以前的血玉堂了,龍哥也不是以前的龍哥,你可知道,龍哥的身份現(xiàn)在很不一般,連省城里的醫(yī)學(xué)專家都親自乘坐直升機(jī)連夜來給龍哥做手術(shù),這待遇,在江陽,可是百年難得一遇……”
“住口!王龍?jiān)谀模 ?
一聲暴喝,硬生生把王龍兩小弟還沒有說完的話嚇得咽了回去。
那一剎那,兩人突然覺得眼前這個青年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尤其可怕的氣息。
雖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是兩人隱隱意識到,只要自己再多說一個字,也許可能就會發(fā)生很可怕的事。
是的,他們的感覺沒有錯。
雖然不是那種暴戾的人,但是有那么一瞬間,陸原真的會動手。
當(dāng)然,這兩人恐怕永遠(yuǎn)也猜不到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陸原,此時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畢竟,省城里的醫(yī)生不正是自己下的命令嗎?
“雙喜酒家。”兩人此時,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街道上,陸原等了好一會兒,依然一輛出租車都沒有等到。
“小伙子,打車啊,別等了,今天沒出租車的。”一輛桑塔納停在陸原跟前,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從車窗里探出腦袋。
“怎么回事?”
“害,今天不是那什么血玉堂老大龍哥出院的日子嗎,全城黑白兩道的頭面人物都去迎接去了,這不,為了給迎接龍哥的車隊(duì)順暢通行,全城道路很多都封鎖了,車輛管制,出租車今天全部禁止出行,你想等出租車,那是不可能的了。”
“一個小小的幫派頭目,竟然這么囂張。”
“血玉堂可不簡單現(xiàn)在,聽說王龍?jiān)谑〕抢锒加嘘P(guān)系呢,現(xiàn)在江陽市誰都得對他敬個三分。”那大叔看了看陸原,“好了,小伙子,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保證便宜快捷,唉,要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