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訂婚宴,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平靜。
連蘇閔鎮(zhèn)也覺得震驚,蘇奈居然安靜的坐在角落里,流著眼淚看完了這場訂婚,結(jié)束時,甚至還含著淚鼓掌了。
但蘇奈真的沒有鬧,也沒有陰謀。
在訂婚宴的音樂結(jié)束的一瞬間,她便安靜的起身,踏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離開了蔚藍(lán)酒店。
她甚至沒去酒吧買醉,也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異樣。
她將車子開進(jìn)了茗苑的停車場,然后回到茗苑洗澡、護(hù)膚,安靜的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床上的枕頭被淚水染濕了一圈又一圈,蘇奈還以為,她真的忘記沈慕衍了呢。
迷迷糊糊的,蘇奈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她又夢見沈慕衍了。
今晚的沈慕衍穿著白色的襯衣,站在茗苑門口朝她笑,夢里星空很美,但他的笑容,比所有的星星都耀眼。
我看萬物皆塵埃,唯你是星光。
“叮咚——叮咚——”
一陣一陣的敲門聲將蘇奈從美夢里吵醒了。
蘇奈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穿著睡衣下樓開門。
看見站在門口的沈慕衍,她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呢。
但那張陰沉的臉和黑滲滲的眸子,讓蘇奈分清了這是現(xiàn)實,夢里的沈慕衍,可比他溫柔耀眼多了。
蘇奈瞌睡醒了大半,盯著沈慕衍問道“沈先生,大好的日子,你不去陪著蘇青青,跑來這里干什么?”
“我答應(yīng)過你,訂婚宴結(jié)束,就會告訴你江廷嶼的事情?!彼〈捷p啟道。
蘇奈驚了一下“你這種特殊的日子不陪著蘇青青,就是為了過來告訴我江廷嶼的事?”
“嗯。”沈慕衍淡淡開口,便推開茗苑的門,走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蘇奈覺得他挺奇怪的,但也沒多問,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便在他旁邊坐下。
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穿的還是訂婚宴上的那套衣服,他還沒回去。
只見他煩躁的將領(lǐng)帶往下扯了一下,露出性感的喉結(jié),然后摸出一根煙叼在嘴巴里,火光微亮,照亮了他那張矜貴儒雅的臉。
他歪頭看了蘇奈一眼,淡淡吐出一個煙圈,嗓音沙啞得很好聽“說吧,想知道什么?!?
“聽說五年前,江廷嶼做過沈家的司機(jī)?”蘇奈問。
“嗯?!鄙蚰窖茳c頭,淡淡道,“我記得那時候,我剛當(dāng)上沈氏集團(tuán)的總裁不久,江廷嶼算是我正式雇傭的第一個司機(jī)。其實他當(dāng)時來面試時并不符合沈氏集團(tuán)的雇傭要求,學(xué)歷低,沒正常的工作經(jīng)驗,但我看中了他那股子倔強(qiáng),就留下了他。”
“他給我當(dāng)司機(jī)的那半年,做得挺好的,積極上進(jìn),人也聰明??捎幸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將我的貴賓打了?!?
“他打人了?”蘇奈抿了抿唇,有幾分驚訝。
“嗯,他當(dāng)時猩紅著眼將那個老總按在酒桌上,沙包般的拳頭狠狠落在他的臉上,打得他滿臉都是血,保鏢們拉都拉不住?!鄙蚰窖苊臀藥卓跓?,嗓音染上幾分凄涼,“可后來,我問他為什么
要打那個老總,他只是搖頭,一個字都不肯說?!?
“那老總也是個狠人,非要砍江廷嶼的一只手泄恨,我當(dāng)時沒辦法,只能賠了那老總一筆錢,將這事壓了下來,然后讓江廷嶼隱姓埋名,離開了沈氏集團(tuán)。”
“那之后,我偶爾會在風(fēng)華帝都這種場合遇見江廷嶼,但只是點頭之交,聽說他現(xiàn)在聽厲害的,大家都喊他九爺,他不再是當(dāng)年的江廷嶼了?!?
原來是這樣。
蘇奈失神的笑笑,覺得有些難過。
所以江廷嶼不認(rèn)周一暮,或許是怕連累了周一暮?
沈慕衍曼斯條里的彈了彈煙灰,繼續(xù)說道“江廷嶼這些年過得挺不容易的,我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