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就在吸塵器距離周一暮的額頭一尺之遙的瞬間,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沖了過來,一把拽住吸塵器,反手將江母推到在地上。
是江廷嶼,他來了,他終于來了。
周一暮伸出滿是鮮血的手,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拽住江廷嶼的衣角,一邊哭一邊開口道“江廷嶼,救救我們的孩子……我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她已經失去過一個江廷嶼的孩子了,她不想再失去第二個了。
這個孩子,對于她而言,就是她的命。
“一暮,你別著急,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江廷嶼狠狠瞪了江母和顧菲菲一眼,說了句“一會兒再找你們算賬”,便彎腰將周一暮抱了起來,快速的往醫院里趕去。
一路上,他的手都是顫抖的,他一直在安慰周一暮,告訴她肯定不會有事,但他的聲音,卻沙啞得可怕。
周一暮緊緊握著他的手,卻感覺眼前一黑,直接暈倒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入眼即是各種醫療設備。
周一暮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慌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孩子,她的孩子……
“一暮,你終于醒了。”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江廷嶼滿是擔心的聲音。
“江廷嶼,我們的孩子呢?他還在嗎?”周一暮一把握住江廷嶼的手,含著淚問道。
江廷嶼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壓低嗓音道“別擔心,孩子保住了,醫生說你雖然大出血,但還好送來的及時,孩子沒事,但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必須得好好養胎才行,否則的話,隨時都有流產的可能。”
幸好,幸好。
周一暮失神的笑笑,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還好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否則的話,她永遠不會原諒她自己的。
“進來吧。”就在這時,江廷嶼忽然歪頭看了看站在病房門口的江母,冷哼一聲道。
江母這才輕輕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想到早上在家里她見死不救的那一幕,周一暮感覺心都涼了。
她滿臉苦澀的閉上眼睛,不肯再多看江母一眼。
江廷嶼看向江母,皺眉道“媽,顧菲菲到底和你說了什么?一暮肚子里懷著的可是你的孫子,你居然見死不救!“
“廷嶼,她肚子里懷著的根本不是你的孩子!”江母卻從包里拿出一張單子,擺在了江廷嶼面前,慌忙開口道,“你看看,周一暮肚子里的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和你的時間根本對不上,她懷的是溫以言的孩子!”
聽到她的話,江廷嶼抿了抿唇,伸手接過那張單子,低眸看了幾眼后,冷笑道“媽,你被騙了,這張單子是偽造的。”
“什么?”江母怔了怔,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他指了指最
下面的印章,皺眉道“你仔細看看,這個印章一看就是假的,顧菲菲的這點把戲,也只能騙騙你這樣的老年人了。”
“真的嗎?”江母連忙接過單子,仔細一看,發現那個印章確實有問題。
她怔了怔,扭頭看向周一暮,有些心虛的開口道“印章有問題又怎么樣?她當初差點就嫁給了溫以言,又和溫以言糾纏不清,她肚子里的孩子,說不定真的是溫以言的!”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婦產科醫生喊過來,你可以親自向他確認,我肚子里的孩子的懷孕周期。”周一暮咬住下唇,抬眸看向江母,一字一頓道,“再不濟的話,我也能等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了,和江廷嶼做親子鑒定。”
“反正我和溫以言清清白白的,我也不怕驗。”
“這……”江母怔了怔,有些猶豫了。
“不需要了。”江廷嶼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吐詞清晰道,“媽,我已經幫你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