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既然積蓄了這么多年,一直希望繼承族長之位,為何不起兵一鼓作氣直接拿下族地。
這樣才是真正最為快捷和根本的方式啊,要不然還要隱忍多少年,我可受不了。”
一個少年滿臉不耐煩,他對于父親的隱忍和不進不退的態度非常著急,這樣下去要拖到什么時候才能解決問題?
他不禁有些煩悶,因為畢竟暴力可以解決的問題,卻要一直隱忍,他不明白,這樣的隱忍有什么意義。
一旁的一個中年武者,望向屋外,良久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他對于兒子的埋怨置若罔聞,好像沒聽到一般。
兒子見父親這樣,不僅沒有沉默,反而卻繼續說道“若是失敗了豈不是丟死人了,到時候咱們父子倆不都灰頭土臉的。”
父親又沉默了一會,終于說話了“雖然父親和牛敋彪并非親兄弟,但是同為一族,我不希望發生內亂。”
他轉過身來,望向兒子,兒子也望向他。他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魁梧,肌肉隆起,還是有著使不完的力氣一般。
他壯碩的身體,一直都是少年最為安全的港灣,從小到大,看到父親的背影,他就覺得心安,覺得有安全感。
雖然年紀長了,但是他眼睛里依舊閃爍著斗志,面容有些憔悴,但是他的雄心壯志還是沒有被泯滅。
他的頭發都剃光了,頭皮亮亮的,在太陽光的照耀下甚至有些反光。
再配合上他的一身壯碩的肌肉,看起來很有力量感,讓人不免有些心聲恐懼。
他就是青牛族的二號人物,僅次于牛敋彪的青牛族部族首領——牛寶坤。
而一旁的青年則是他的兒子牛鴻,這一次的族會即將開始,父子二人精心策劃了很久的計劃,想要在青牛族會上施展。
而牛鴻對于父親的打算,他卻認為太過于膽怯,這么多年的隱忍,是時候該爆發了,但是父親卻還是各種逢迎,慢步的推進。
他突然覺得父親老了,失去了當年的沖勁,當年的父親可不是這樣唯唯諾諾的,他不免對于父親感到失望。
他望向兒子語重心長地說“鴻兒啊,雖然曾經族長的選舉確有不公,可是我們同為一族怎可同室抄戈。
只有以更加平和的方式形成權利的過渡,才能盡可能的保住我青牛族如今的地位,不然只是便宜了他人而已。
此消彼長之間,便會失去很多東西,這對于我們才是最可怕的。
若是做得稍有不慎,縱使拿下族長之位,所接下來的也不過是個爛攤子,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說這話時他滿臉皆是愁容。
牛鴻見父親這個樣子,不免有些心疼,他便不在說話,等候父親接著說下去他明白父親心里的苦。
想當年青牛族競選族長,他和牛敋彪是最為優越的兩位候選人,無論是實力還是威望,基本上都是各占半邊江山。
當時的競選一度陷入僵局,很難以抉擇,他其實一直都是勝券在握的,因為牛敋彪身有舊疾,所以他覺得自己才是最為合適的。
若是選一個病殃殃的族長,外族當真要欺凌到青牛族頭上了,到時候青牛族在敵人眼里,便會成了病牛族了。
但是后來族中元老確宣布牛敋彪擔任族長,這對于當時年輕氣盛的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他曾今失望過,泄氣過,悲憤過,他不滿于族老的安排,和你不相信這就是青牛族的選擇。
但是他也難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改變現狀,后來被族老一致同意安排到西部偏遠的封地上。
說是貴為王侯,但是實際上也不過是在最貧瘠的土地上幫著族長守著西疆而已,這里歷來荒涼,遠離族地。
這樣做簡直一箭雙雕,既可以避免他心生怨恨發動戰爭,因為畢竟遠離族地,即使想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