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
一行七人繼續趕路,葛優兒只覺坐在馬車內心慌得緊,在沿途向店家買了一匹高頭駿馬,神氣洋洋的騎著。
葛優兒生性貞烈,本就人杰,再跨上一匹駿馬,更給人一種巾幗女雄的感覺。
南劍天長得英俊非凡,至少比韋康入眼,而葛優兒也是情竇初開,對他不免多看幾眼,然而她的小動作卻沒能逃過韋康法眼。
“哼!說什么騎馬透氣,原來是為了看這個奴才,前幾日她拒我好意,多半也是在踮記這個賤奴?”
當韋康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心中竟藏著一個身份卑微的男人,不禁忌火中燒,回頭卻見南劍天正慢悠悠的騎馬,邊走邊觀風賞月,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他心中更是氣極。
當下調馬回頭,大喝道“此行我們快馬加鞭趕至帝都尚需三日,以你的速度走下去,我們何時才能到達?”
此時,車子馬隊已然停下,葛優兒也調馬回頭察看情況。
南劍天幾次三番受辱自是心有不服,小聲嘀咕道“本來就是你們行的慢,我才跟得慢罷了。”
“大膽奴才,竟敢和主人頂嘴,簡直該打。”
葛優兒嬌喝一聲,一副丈許皮鞭凌空甩來,南劍天慘叫一聲,被一鞭抽下馬去,葛優兒竟毫無憐憫之意。
“狗奴才,還不快跪下向附馬爺認錯,從今天起你不必再騎馬,從這里開始你將跑步前進,一直到達帝都。”
無論如何,韋康都是自己的未婚夫,葛優兒此舉也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她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從這里到帝都遙遙兩百余里腳程,現眼下南劍天身體如此虛弱,若讓他走過去的話,即使沒有累死途中也會折去半條性命。
不得不說葛優兒心狠手辣,視下人性命如草芥,韋康自覺難以企及,自知誤會了她對南劍天的心意。
當他看到南劍天跪在自己腳下時,不禁心情大爽,心中忌火一掃而空。
南劍天連番遭受羞辱,心中仇恨的種子愈發深種難消。
經此波折,一行七人繼續趕路,南劍天在前方跑步前進,如若落伍,葛優兒便手起鞭落,將他痛抽一頓,毫不容情。
每每此時,南劍天都是忍痛拼了命的前沖,因為只有走在前面,方能擺脫背后的鞭子。
一天后,南劍天雙腳已滿是血泡,布靴被血水浸透,每踏下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只鮮紅的腳印,忍受鉆心的疼痛。
他不堪折磨,曾想過逃跑,白天眾人一齊趕路自然沒有機會,他準備晚上行事。
然而韋康早有防備,晚上回客棧時將他與馬車鎖在一塊兒,南劍天的美夢就此破空。
葛霜和南劍天同為奴隸,二人同病相憐,她看到南劍天的慘狀后心中不忍,當晚在客棧伺侍葛優兒就寢后,葛霜偷溜出來,買了繃帶和藥物欲幫助南劍天治療腳傷。
經過一天的急行,南劍天累得全身散架了一般,像往日被上了鎖后向車輪上一靠,就此睡熟。
葛霜來到后見四下無人,連忙幫他脫下鞋子,當她動手為南劍天脫襪子時,對方終于在睡夢中驚醒。
原來,他的血肉早已與襪子長到一起,扯動新生的血肉南劍天不禁呻吟一聲。
“葛霜,怎會是你?”
葛霜作個悄聲的動作,道“不要講話,劍天,我這就為你治傷。”
受到異性的呵護南劍天不禁心頭一暖,眼中淚光涌現,使勁地點頭不再多言。
當葛霜幫他脫下襪子時卻看到一雙血肉模糊的腳,且血水不斷下流,她心中一陣絞痛,當下為南劍天清洗傷口,而后上藥包扎,并為他換上新買的靴襪,將舊的遠遠丟棄。
“還疼么?”葛霜做完這些關懷地問道。
南劍天腳傷被處理,且換上了新的鞋襪,感覺自己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