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萬事開頭難,既然可以篆刻出第一個字,那么以后寫起來就會更加得心應手,速度也會較以前增加數倍,假以時日也是可以完成任務的。
他仿佛看到了希望,臉龐一掃數日的陰霾,露出久違的笑容。
但就在此刻,只見空白的頁面如同平靜的湖面發出一道漣漪般的波動,旋即其上所書的‘蝌蚪文’竟憑空消失了,整個書頁再次變得空空如也,其上更沒有一絲篆刻的痕跡。
南劍天望著眼前的一切,不禁呆住了。
“因為你篆刻的字跡沒有得到古籍的認可,所以它消失了。”
就在他發呆之際,耳畔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幾乎將他嚇的原地跳了起來。
南劍天抬頭卻見一名須發皆白的慈祥老者靜靜地立于身前,吃了一驚,他竟不知此人是何時進入房間。
但能夠隨意進出此地的人,想必大有來頭,當下不敢有絲毫懈怠。
“敢問前輩是?”南劍天恭身問道。
“老朽拓印堂長老便是,至于名字嘛?老朽也忘記了。”須發皆白的老者玩世不恭地說道。
“前輩講笑了!”話雖如此,但南劍天絲毫沒有覺得可笑。
“年輕人,自打你進入這里,老朽可就一直關注著你呢!”
“謝長老厚愛!”
“怎么,可是覓得了篆刻法門?”
“弟子尚且在嘗試中,只是苦于不得要領,還望前輩指點。”
“指點倒是談不上,院內規定,在弟子受罰期間,院內任何長老不得私自會見受罰弟子,老朽已經違反規定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南劍天猶未放棄。
“話雖如此,但對于你卻是個例外,因為你開罪了一個你惹不起的人物,沒有人可以幫到你。”
“可是弟子平日并未樹敵,長老何出此言?”南劍天在腦海中回憶著可能向自己暗下毒手的人物,只是苦于沒有任何頭緒,他搖頭打消了思緒。
“有些人和事物,總是在不知覺間站在對立面的,誰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對手。” 拓印堂長老有些答非所問,繼續說道“年輕人,年輕氣盛是好事,但有時候禍患也正是因此而起。不知不覺間又說多了,年輕人,好自為之吧!希望你早日覓得拓印法門,不然,即使你在這里關上十年,也沒有人可以解救你出去。老朽可不想再看到有一個倒霉鬼瘋著出去了。”
言畢,拓印堂長老袖袍一鼓,便在原地消失離去。
“當真是一個奇怪的老頭!”
‘難道是杜飛的黨羽所為?以杜飛的性格應該不會行此肖小之事,但其黨羽為討主子歡心就難說了。應該無錯了,天弓學院之大,也唯有杜飛有這種人脈和勢力,就連執法堂都要聽命于他。’南劍天自忖。
拓印堂長老說此前一名受罰的弟子因不堪折磨就此瘋掉了,想必確有此事,看來我不該再抱有任何幻想,相信總會找到拓印法門的。
南劍天冷靜下來,他的思緒迅速展開。
十日后。
南劍天拼盡全力書寫了一段文字,有數十字之多,雖然歪七扭八,但相較七日前卻強了很多。
當他篆刻完這行文字時,全身的元力亦完全枯竭,他整個人好像經歷了一場惡戰,虛脫無力,氣海內再也無法提起一絲元力。
不得不說,以元力篆刻文字,是一項很耗費元力的法門,耗盡元力再運功調息等待復原少則需要一日的時間,如此周而復始,卻未見成效,反而使自己筋疲力盡。
果然,就在他篆刻完這行文字停歇的數息之間,只見書冊上傳達出一陣奇異的波動,接著一切歸于虛無,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
南劍天望著白花花的書頁不禁一陣絕望,他怒吼一聲將空白的書冊抓在手中試圖將其撕破。
但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