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這壇酒本應屬于我,而現在我卻喝下了他們的喜酒,真是可喜可賀……”南劍天自嘲一笑,烈酒柔綿似火,卻又仿佛一把刀穿腸而過。
突然,南劍天將喝下的酒全部吐了出來,大吼道:“為什么這酒是苦的,這哪里是酒?分明是你在戲弄于我。”
南劍天毫無征兆的將手中酒壇摔出,在那名小廝腦門炸開,接著一切回歸平靜。
對方身形一陣左右搖擺,隨后仰面倒在血泊中。四周衛兵早已被驚動,迅速向事發地迂回,暗夜籠罩下充滿刀光劍影。
“到底什么人在此惹是生非,報上你的萬兒?”當頭的護衛長大喝道。
南劍天緩緩抬起頭,在被酒水打濕的碎發下,他們對上了一雙血魔般惡毒的眼睛,目光猶如一柄鋼刀劃過臉龐。
在南劍天的凝望下,他們只覺心頭一凜。
“阻我者,死!”南劍天牙縫中硬擠出四個字。
護衛長大喝道:“夜闖將軍府,果然是狂妄之徒,你莫不是真當杜家是善欺之輩?竟敢在這里撒野?”他突然想起什么,顫聲道:“你是……南劍天?”
眾衛兵也是心頭一顫,帝都之大,誰人不知南劍天的名號?尤其是身為杜家的家丁,就連家主之子杜飛都曾栽在他手上。
“南劍天,我敬你是真英雄,本不想與你動手。但你卻不該在少爺大婚之日大鬧將軍府,你我各為其主,今日便決一死戰,拔出你的劍來。”
“你還不配我出劍。”南劍天輕輕搖頭道。
言罷,抓起尚未喝盡的酒壇,旁如無人的仰面“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果然是狂妄之徒,在下愿領教高招。”趁此機會,護衛長和幾個屬下眼神交流一番,突然拔劍,手持吞吐著駭人劍芒的長劍突襲而來。
南劍天依然毫無顧忌的灌著烈酒,對奔襲而來的攻擊視如無物,但一道微不可見的暗光已在體外自然凝結。
護衛長全力發出一劍蘊含著強大真元的劍芒在離南劍天周身僅一尺處,竟然詭異的停了下來。被無形的異力所阻,再難刺進分毫。
南劍天邪笑的看著震驚的護衛長,輕聲道:“一個螻蟻般的存在,在我殺戮的意境中,一切都只是無力的反抗。你可以去死了,這里所有人都會為你的不敬陪葬。”
護衛長內心雖然震撼不已,但反應也快。不給對方出手的機會一躍而起,身形已經傲立空中。手中劍芒吞吐,劍意肆虐,好不威風!
南劍天神色冷峻,緩緩伸出右手,突兀一個巨大駭人如白虎的巨掌,閃電般向對方抓去。
護衛長大駭,身姿再展,閃電般滑向另一個角度,同時雙手一扣,正要發功新的反擊。但一切仿佛都已經遲了,時間好似在此刻定格。
“撲哧!”
一抹流光風馳電逝般劃過,一顆帶著不甘神情的頭顱濺射一灘血雨,如滾落的山石砸落到地面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他的一干屬下像是失了魂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滾落在地的中年人的頭顱。護衛長能有今日的地位身手高強自然不在話下,已經達到了凝氣后期巔峰,半只腳都跨進了結丹期,竟被南劍天一個照面解決,甚至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做到這些。人就這么死了?
兩名屬下如受驚失心的野獸一般,怒吼一聲,拔刀化為兩團光芒奮力撲來。
又是一抹璀璨的流光,又是兩灘血雨紛揚的灑落……
“砰砰!”
當兩具破敗的軀體砸落在地,還活著的眾人內心的恐懼已達到頂峰!
終于有人忍受不了這種恐怖的壓抑,赤紅著雙眼,大吼一聲:“兄弟們,我們和他拼了!”
當即率先揮動手中的刀劍沖了過來……
但是,他們始終未能接近南劍天周身三尺就已經化為一灘血雨。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