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之輩,令他頗不喜歡,只是礙于一眉道人的情面他才勉強將對方帶在自己身邊。
“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晨航小聲嘀咕,一臉不悅之色。
“原來是昆侖仙宗的大弟子,實在失敬,失敬啊!”
“果然是儀表堂堂,渾身洋溢著仙靈氣,一看便知是得道高人!”
眾人再三跪拜,虔誠異常,可見昆侖仙宗在人間界還是有著不少信徒。
“在此多有攪擾大家,就此別過!” 天胤似乎還在為方才之事耿耿于懷,陰沉著臉,大手一揮將旭堯、燁晨、楠東、張彩玲在內的六位師兄妹傳送到了未知之地,在他身前打開了一道時空裂縫,他躍身入內很快也消失了蹤跡。
“仙人消失了,仙人走了!”
“仙宗之人不辭而別,難道是我們無意中冒犯了仙人不成。”
眾人議論紛紛,誠惶誠恐。
……
帝都二十里之外的一處郊外,虛空中突然傳達出一陣劇烈的元力波動,接著七道人影憑空出現,正是昆侖仙宗的天胤等師兄弟七人。一樓
“晨航,你可知錯?” 天胤面色不善道。
聞言,五師妹張彩玲和六師弟夜驊皆是心中一緊,在整個玉璣峰就屬他們二人輩分最低,自然察言觀色的本事卻學得不少,尤其是當大師兄直呼一個人名諱的時候,可見大師兄是真的動怒了。
感到氣氛不對,他二人皆是使勁地向晨航使著眼色,希望對方能夠心領神會。
“大師兄,我何錯之有?” 晨航不以為然。
“我們遵從師尊之命下山歷練,是為了體察世間疾苦,惠澤眾生,而不是為了一己虛榮,宣揚自己的名號,如果此事讓師尊知道,只怕我們都會受到責罰。”
“這只是大師兄的見解,而我卻不這么認為,如果天下眾生都不知道我們昆侖仙宗,就算我們行再多善事,布施再多恩惠,那些凡夫俗子連‘恩人’是何人都不知道,又怎知信封我昆侖仙宗,為我仙宗增加信仰。”
“我們兼濟天下,惠澤眾生,并非為了天下人的信仰,善有善因,惡有惡果,我相信萬般皆有因果,當我們每個人都日行一善,助一人,長此以往,萬般因果加身,必會匯聚成‘眾生海’一般的信仰之力,護佑我昆侖仙宗萬世昌盛。在你眼中行善何時變成了一件‘功利’之事,仙宗講求的是‘善念隨心,因果自然’,我們行善積德并不需要他人知道我們的名諱,而只是為了心安理得,難道一眉道長沒有告訴你這些嗎?”
“什么破理念,愚腐!” 晨航大叫不滿。
“你說什么?”二師兄旭堯察覺了晨航的不敬,臉色難看一變,遂出言質問。
“大師兄言之有理,在下受教了。” 晨航抱拳道。
他話雖如此,卻表現出倨傲之色,顯然內心不服。
聞言,旭堯、燁晨、楠東師兄弟三人皆是眉頭緊蹙,但他們最終顧忌到晨航特殊的身份才沒有發作,皆是掩飾內心的厭惡,場中的氣氛有些凝滯。
“大家快看,前面有一家茶館,不如我們進去喝杯茶水解解渴。” 六師弟夜驊不失機智地轉移話題。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見在一條羊腸小道上巍立著一戶人家,簡易的小茶館恰恰建立在通往帝都的必經之路上。
“在這荒郊野嶺倒是真的少見,不過這里風景別致,在此飲茶作賦倒是另一番樂趣,大師兄意下如何?” 旭堯雙目含笑說道。
“大家一路風塵,既如此,大家便在茶館好好歇一下腳吧!” 天胤一掃愁緒說道。
“這才是我們寬容大度的大師兄嘛!” 三師兄燁晨使勁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二人皆是相顧而笑,將方才的不快拋諸腦后。
店家是一名年近六十的老叟,見有客人前來,一瘸一拐地快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