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茶水沏好了嗎,待會客官可要急了。” 老叟催促道。
“莫急!”旭堯微笑著說道。
“來了!”在清脆的回響聲中,只見一名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女平端了茶水不急不緩地自內(nèi)房走出,對面前的客人略一致意后便將茶水一一呈于客官面前。
“還請少俠慢用?!鄙倥@得嬌羞異常,自始至終眼簾低垂,不敢看眼前的陌生人一眼。
“竟是一名清澈脫俗的姑娘,就像這后院滿庭的梅花,獨(dú)自綻放,孤芳自賞,與世無爭!” 天胤望著她清秀的臉龐不禁內(nèi)心贊嘆。
“你名喚玲兒?” 張彩玲美目含笑問道。
“正是,仙子!”少女揖禮道。
“這小女孩倒真是單純可愛,你們可聽到了,方才她竟稱我為‘仙子’呢!不過倒是巧了,我命里也帶有一個‘玲’字,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張彩玲笑得合不攏嘴。
望著她的笑容,天胤竟然剎那呆住,有那么一瞬間他竟感到眼前的這名五師妹竟美的不可方物,這一刻,他心中那顆久違的種子居然開始萌動。
“在我們這些凡塵之女之中,諸如少俠和仙子這般可上天入地的異能者,便是神仙般的存在,不可褻瀆。”少女玲兒單膝下跪。
“你我不過相差數(shù)載年月,如此大禮我可承受不起,快快請起!” 張彩玲分出一道元力拖住了少女的膝下,讓她無法跪地。
“能夠瞻仰仙子的真容,是玲兒的福分。”
“如果你也能夠成為飛天遁地的人物呢?你有沒有想過有一日也受人景仰?”
自始至終,天胤都只字未言,只是雙目含笑地望著眼前的一切,憑心而論眼前的這名少女他也十分喜歡,至于她能不能踏上這段仙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仙緣只是一個遙遠(yuǎn)的奢望,曾幾何時我還敢‘夢’,看到各位少俠和仙子驚為天人,現(xiàn)在就連‘夢’也不敢再有了?!?
“抬起頭來看著我?!?張彩玲以命令的口吻道。
玲兒緩緩抬頭,與‘仙子’雙目相對,她迎上了一雙赤誠的眼睛,那雙眼睛就像一泉幽潭,讓人望上一眼仿佛就會墜入其中,無可自拔。
“其實(shí)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們都是血肉凡胎,只是人生際遇不同,便有了不同的結(jié)果,沒有人生而為強(qiáng)者,更沒有人可俯覽眾生,只要你把握機(jī)遇再經(jīng)過不懈努力,相信有一天你也會成為那個站在巔峰之人,而現(xiàn)在,就有一個機(jī)會站在你的面前?!?
玲兒眼神迷離,懵懵懂懂,仿佛陷入了夢境,只是靜靜地伸出雪藕般的玉臂,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少俠,玲兒她……” 老叟不無擔(dān)憂地快步向前。
“你無須擔(dān)心,如果她能夠把握住這段機(jī)緣,將是她此生的造化。” 三師兄燁晨向前阻止住了他,示意讓他放心。
‘嗤’
破風(fēng)聲中,張彩玲玉袖內(nèi)激射出一道紅線緊緊纏縛在玲兒的腕間脈搏上,伴隨這些的進(jìn)行,玲兒的臉龐現(xiàn)出痛苦之色,很快又被迷惘所取代,仿佛正處在虛無的夢境之中。
紅線一面掌控在張彩玲玉指一段,一面連接著少女的手腕,輕輕彈動嗡鳴作響,好像在探查著什么。
張彩玲感知著玲兒體內(nèi)的狀況臉色愈發(fā)陰沉,最后長嘆一聲有些失望地收起了紅線。
“如何?”天胤首先問道。
“她的根骨算得上上乘,可惜不具靈根,注定無法修行。” 張彩玲搖頭道。
“時也,命也!” 四師兄楠東也不禁感慨。
就在這時,玲兒悠然轉(zhuǎn)醒,仿佛經(jīng)歷了南柯一夢。
“玲兒自知根骨不佳,果然,讓仙子失望了,但玲兒仍須得感謝仙子的一番心意?!绷醿浩鹕砩钌畹毓硪径Y,恭敬無比。
“謝各位少俠和仙子的慧眼瞧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