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劍天暗施‘游龍九步’,身法如電,避開了迎面刺來的無數槍影,掌中躍起一團刺目光亮,拍向槍身,將烈日龍槍震開,而后迅疾地欺身前進,令敵人的長槍瞬間失去了作用。
他運指一點,一道三寸長短的劍氣刺向敵人的丹田。
夜驊避之不及被刺個正著,他只覺腹間一陣刺痛后,丹田深沉的氣海被瞬間破除,他整個人就像一只被扎破的氣球,精氣盡泄。
就在這一瞬,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席卷心頭。
這一刻無疑是他生命的至暗時刻。
夜驊感受著體內的狀況一臉死灰,生無可戀。
他身形后撤,最終后背抵在一尊木柱上,退無可退。
南劍天一劍刺出,堅硬的木柱如同豆腐般被輕易切入進去,刀鋒就在距離夜驊脖頸不足一寸處穩穩停住,脖間現出一道細密的血痕,夜驊還可清晰感受到刀鋒之上傳達出徹骨的寒意。
這一刻,他的‘道心’被無情擊碎,永遠步入了失敗的陰影中。
在入世之前,他從沒有想過像他一般高高在上的仙宗弟子竟會被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打敗,而且敗的如此徹底,這才是令他不能接受的。
“我本有機會殺了你,但是,殺一個已經失去斗志的人,我實在沒有這個興致。”南劍天聲音冰冷道。
“今日你若不殺我,下次相見,你必會后悔。” 夜驊恨聲道。
“噢,我倒是很想知道,一個瞎了眼的廢人如何威脅到我。”
聞言,夜驊臉上的橫肉一陣不自然的扭曲,今日他不但修為俱廢,而且幾乎雙目失明,對他而言絕對是奇恥大辱。
“若非偷襲,你未必勝我!”
“一切只是為了最后的結果,強者只會去找方法加強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只有弱者才會為自己尋找失敗的借口。”118
“聽你這樣說我心中似乎有了一絲坦然,的確,技不如人,我敗了,生死有命,你出手吧!”
夜驊丟棄掌中的烈日龍槍,神情悲壯。
龍槍‘鏘’落地,傳達出不甘的悲鳴。
“仙宗能夠有像你這般氣節的人物,可見不凡。”南劍天不免動了惻隱之心,戰斗結束,他不動聲色地收起了九天輪回,這片時空的禁制也被再次打開。
“仙宗的弟子未必每個人都身手高絕,但可以肯定的是,仙宗每個人都具有高尚的氣節,寧死不屈,我的死,何足道哉!” 夜驊面露悲愴的慘笑。
“不知為何,我竟突然不想殺你了,因為我想再挫敗你一次,更要讓你親眼看著更多的仙宗弟子臣服在我的腳下,仙宗領袖群倫太久,整個修仙界該換天了!”
“妄想!”由于夜驊過于激憤,牽動傷勢不禁淬地一口血水。
“只要我玉璣峰還有一人健在,你的陰謀就不會得逞,大師兄會將你就地正法的……”
“突然我又對你很失望,你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所以注定失敗。”南劍天悠悠道。
就在這時,客棧外突然傳來一陣細不可聞的腳步聲,來者應該是一名女性,足下圣蓮,幾乎細不可聞。
來者身手極高,就在南劍天驚覺之時,已是腦后生風。
“來的好快!”
南劍天轉身的剎那揮出一道劍幕,阻擋向來襲之人。
此刻,映入他眼中的是一道倩影,二人四目相對,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
來者不是他人,正是姍姍來遲的落霞峰花如雪。
“是你?”二人幾乎異口同聲說道。
二人只是在夜幕下有過一面之緣,南劍天對花如雪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但南劍天之于花如雪卻是另一種記憶。
那份記憶新奇而又深刻,刻骨銘心!
但越是如此,當她看到眼前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