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月光皎潔得好似白玉,鑲嵌在漫無邊際的夜空。
下界的萬物披上了輕柔的白紗,那是何等的美麗。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一閃進入了葛霜的廂房。
葛霜送走了葛優(yōu)兒,待她返回房內(nèi)就欲關(guān)閉幽簾,心細如發(fā)的她卻發(fā)現(xiàn)了窗子旁幾乎微不可見的印記,這一刻,她的心突然狂顫。
“是你回來了嗎?”她幾乎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語。
“是不是我,你回頭看一眼便知。”身后響起那道熟悉的聲音。
來者正是南劍天。
“你終于回來了,你怎么才回來。”葛霜回頭果見是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她飛身撲在對方的懷抱,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其中有開心,有責備,總之包含了太多的情感。
“讓你擔心了!”南劍天感受著懷中佳人柔軟的身軀,一陣手足無措,只是不住地安慰。
他想抬手輕撫對方的秀發(fā),但是他最終沒有這么做。
拾不起那些明媚的憂傷,更無法將那斑駁的記憶喚回。
他抬起的雙手像時間的沙漏,無法逃離過往。
如果這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就讓曾經(jīng)暗香浮動的心事歸于平靜吧!
空白了的時光也只是為了等待一個人,而這個人他已經(jīng)等到了。
直到良久,葛霜才紅著眼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這個懷抱,面色緋紅,顯得嬌羞異常。
“對不起,是我失態(tài)了!”她羞澀地說道。
“倒是我,應(yīng)該對你說一聲謝謝!”南劍天深情的目光凝視著她。
“你如此客套,令我有些不太習慣。”葛霜有意避開他的眼神。
“她來到這里那么久,對你說了什么?”南劍天似有所指。
“你是說主人?”葛霜見南劍天緘默,繼續(xù)道:“她來到這里還能有什么事情,自然是訴說苦衷,在這個世界上,她受了苦,受到委屈,也只敢在我面前卸下偽裝,表現(xiàn)出懦弱的樣子。”
“你同情她?”
“談不上同情,只是覺得她很不幸,因為門主將她許配給一個她并不喜歡的人,與這樣的一個紈绔子弟共度余生,想想都是一件令人絕望的事情。”
“也許這便是每個人不同的命運吧!”
“答應(yīng)我,下次再見,不許傷害她,她已經(jīng)十分可憐了。”葛霜祈求道。
“好,我答應(yīng)你!其實葛優(yōu)兒包括韋康在內(nèi),他們已經(jīng)對我無法構(gòu)成威脅,大家同出天南,一脈相承,只要他們不再苦苦相逼,我自是不會對他們出手。”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葛霜長舒口氣。
“你不問為何我會突然來此?”
“你此時而來,想必是有自己的打算,而我終究并非你心中在意的那個人,我又何苦庸人自擾。”
“此行而來我是為了了卻一樁心愿,做完這件事我會離開一段時間。”
“剛剛回來,就又要離去嗎?”葛霜目光幽怨。
“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
“我自然知道你所指的是什么。”
“你現(xiàn)在的境界不過處于凝氣期巔峰,的確有些太弱了。”南劍天用心感受著葛霜體內(nèi)的元力波動。
“境界越高,越容易卷入江湖紛爭,倒不如像我現(xiàn)在這樣,與世無爭,只求內(nèi)心的安寧。”
“可是,世事難料,有些事情并不會如我們想象中那般發(fā)展,只有當我們強大了,才能去爭取屬于自己的東西,弱者是無法守護自己心愛之物的,包括自己心愛的人。”南劍天目光悠遠,似乎回想起什么。
“果然,許久未見,你改變了很多。”
“這就是江湖,這就是修真者的世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人會不改變。”
“你回來就是要對我說這些嗎?”
“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