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戰(zhàn)的伊始,就沒有真正的贏家,自然,最大的獲益者可能是暗中紛爭的操控者。
此時,昆侖仙宗,昆侖神殿。
仙宗宗主無崖子背負雙手,望腳下云海翻涌,遠方碧海藍天。
“沒想到還是被你將了一軍,仙宗終究是無法置身事外呀!本座居然都在不知不覺中成為棋子,做局之人當真是高深莫測,本座實在佩服。”
“算起來,晨航小師侄應(yīng)該到了般涅重生的緊要關(guān)頭了吧!”無崖子面露復(fù)雜的神色,接著他袖袍一鼓,其人消失在當?shù)亍?
此刻,天臺峰祠堂。
晨航的重生大計到了一定生死的關(guān)鍵時刻。
落霞峰落霞仙子、玉珠峰朱如玉、如意峰如意子、玉璣峰玉璣子,以及天臺峰一眉道人,五人絲毫不敢懈怠,他們每個人五指虛張噴吐無盡的神華,無上符文交織其中,蘊含至高奧義。
五人毫無保留,全身生命源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巨繭之中。
一眉道人更是全力施為,在他的頭頂形成了白色真氣,飄蕩開來,顯然,他為了復(fù)活晨航已經(jīng)拼盡了全力,即使損耗壽元和道行也在所不惜。
身后虛空一蕩,又一道偉岸的身影降臨,正是仙宗宗主無崖子。
他來到一眉道人身后,話不多言,揮掌便打出一連串無上奧義,巨繭獲得至純至精的昆侖神光加持,變得忽明忽暗,顯得極不穩(wěn)定。
仙宗宗主親自出手都未能逆天改命,更沒能讓巨繭穩(wěn)定下來。
“宗主!”一眉道人有些力不從心地回頭,額頭掛著豆大的汗珠,只是向無崖子投去感激的目光。
伴隨宗主的到來,其他四位峰主也是心神大振,顯然,一個覺醒昆侖正宗的弟子,就連宗主也頗為重視。
“不要分心,只管守住本心。”無崖子見一眉道人手掌顫抖,后力不濟的樣子,他分出一道元力掌心緊貼其后心,一眉道人只覺一道暖流涌過,化為涓涓細流滋潤著他干涸的丹田,他臉色頓時變得煥發(fā)光彩,疲敝之態(tài)一掃而空。
當下,眾人再也不敢分神,各施所能試圖打破巨繭,使晨航破而后立。
隱約中,巨繭之中的那道影子緩緩睜開了雙眼,泣血海棠化成的滾滾血瀑修復(fù)著巨繭之內(nèi)的生命,猶如無盡靈液如涓涓細流涌入巨繭,滋潤著內(nèi)部弱小的生命。
泣血海棠伴隨靈力的不斷流逝,花瓣在一朵朵地凋零、隕落。
終于,泣血海棠藥力散盡,最后一朵花瓣剎那嫣然,綻放最后一絲異彩后凋謝,化為灰燼。
然而,巨繭之內(nèi)始終沒有傳達出生命的氣息,更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按說‘晨航’接受了當今世上修為最為頂端的六人的灌頂,再次重塑真身覺醒之日必會一飛沖天,但是想象中的那一幕并沒有出現(xiàn),情形甚至有些凄涼。
看到事態(tài)并沒有出現(xiàn)轉(zhuǎn)機,一眉道人的臉色漸漸化喜為悲。
巨繭之內(nèi)醞釀的生命元胎徹底失去了聲響,一片繾綣而絢麗的精光在眾人眼眸中一閃而過,隨之就是無邊無際的深邃,而后那道精光泯滅,化為虛無。
生命元胎化為一片血瀑,似乎最終融入了神秘虛空,在那座洞天之內(nèi),無崖子在最后的瞬間看到了一副奇異的景象:一名貌美少女盤膝打坐在懸崖盡頭,在她身前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銀河瀑布……
“這一切究竟說明了什么?”無崖子若有所思。
“不!”眼看晨航魂魄湮滅,一眉道人怒吼,只是他最終沒能阻止這些的發(fā)生。
即使六人功法通玄,也沒能保住晨航的最后一絲魂魄,伴隨這道精神印記的磨滅,也就意味著晨航徹底擺脫了六道輪回,消失在了這片天地間。
眾人心中一陣悲戚,看著最心愛的弟子就這樣撒手人寰,沒有人理解那份刻骨的傷痛。
五人不眠不休,奮戰(zhàn)數(shù)個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