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雪感覺他一瞬間仿佛換了一個人。
“那你和他們又有何區別?”花如雪意指圣殿聯盟之輩。
“在你們眼中他們是邪惡的,你又怎知在他們眼中爾等不是萬惡呢?”
花如雪神色一怔,她竟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對方一席話竟在她的心中激起萬重巨浪。
“獵人覺得麋鹿該殺,因為要養活家人,但是麋鹿何嘗沒有家人,何嘗沒有父母和妻兒,它們也是有血有肉的存在,你要殺他們,他們自然要反抗,要和你們撕殺,這是人之常情。”南劍天遙望遠方的戰場,似有所思。
“你以為只有你才是圣人嗎?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花如雪祭出帶血的寶劍,幾乎就要刺中南劍天的后心。
“你殺不了我,元嬰期之下已經無人可以殺我!”南劍天淡淡地說道。
他好像從沒有把花如雪放在眼里。
“你居然蔑視我!”
“我只是告訴你這是現實!”南劍天雙指蘊光,只是回身輕輕一彈,便將寶劍震開。
花如雪慘哼一聲,身形不住暴退,她面帶驚容,臉色有些蒼白。
心中更是掀起萬道波瀾,還記得初次相遇對方還未曾突破金丹境,而此刻再相遇對方竟輕易將自己碾壓,此人成長未免太快,令同輩天驕都望塵莫及。
遠方,正在與毒宗弟子陷入激戰的葛霜望著這面的情況有些驚疑不定,她實在想不出花如雪為何會與南劍天有交集,女人的感覺最是敏感,他們二人此前必是相識。
她一掃雜念,當下全神對敵。
“你到底有何圖謀?”花如雪厲聲喝問。
“圖謀?這個問題你應該去質問毒宗和仙宗,如果是真的有圖謀,我的圖謀并非毒宗和仙宗,而是在更加遙遠的地方,仙宗和毒宗都只是一個,而非終點。”
“你很自負,卻也做了大師兄的手下敗將!”
聞言,南劍天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整個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寶劍,割的令人肌膚生疼,一瞬間花如雪感受到了莫名的殺意,只是這股殺念很快又收斂了起來。
“你動怒了,正因懼,才會怒!”菡萏文學
“你似乎對你的大師兄很有信心?”
“這是自然,身為仙宗宗主的首徒,領略群倫,這樣的天驕就如同上界的神子,只能令人仰望。”
“你仰慕他?”
“我心中對他只有尊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你為何要急于自證清白?”
聞言,花如雪臉頰驀然緋紅,不敢正視南劍天的眼神,內心狂跳。
“你放心,我和他會有一戰,決出勝負的一戰!”南劍天沉聲說道。
“對你而言勝負真的如此重要嗎?”
“你不會明白,當我不斷變強已漸漸明白為何白玉晨和影寒尋拼死也要一戰,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唯有向最強者發起挑戰,才能突破自身的極限,進而爭奪大道和氣運的所在,這是每個強者都要走的路,這條路我也在探索,終于,我看到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必然要交鋒。”
“這就是你所謂的‘道’?”
“我已經沒有時間,為了一個人我寧愿退出這場爭斗。”南劍天愛憐的目光凝望著葛霜的背陰,很快,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后會無期,江湖再見!”未免葛霜分心,南劍天當下不再多留,破空而去。
“喂,你就這樣走了?”花如雪在思緒中回神。
‘我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許多問題要問你……’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南劍天的背影。
“此子有些奇怪,難道他和昆侖神殿的七師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總之直覺告訴我二人關系非比尋常,這葛霜也變得尤為可疑,她仿佛憑空出現,并覺醒了昆侖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