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破開萬劍之流,與天劍無極主劍“錚”然相交,天劍應 聲自中斷裂橫插于地。
張平臉色一陣扭曲,一道凌厲的劍氣在他胸前辟出長達尺余深可見骨的劍創(chuàng),頓 時血流如注。
“天劍即出伏尸百里,只可惜天劍之心正在鑄劍山莊回爐重煉,以置現(xiàn)在大敵入侵卻無利器當之。 不然,天劍出爐南劍天早已成為劍下亡魂,豈容他在我晉國逞兇?!睆埰阶遭獾?。
這時,南劍天挺劍殺來,三尺青鋒直取張平前心,務求一擊必殺。
突然,一道黑色的水柱迎面射來,連帶而來的是一陣腥臭的惡風。南劍天不及看清是何人在暗箭傷 人,當下放棄擊殺張平,身形暴退堪堪躲開。
水柱其勢不改激射在總壇紋龍石柱上,將根基部盡數(shù)腐蝕,紋龍柱轟然即倒粉碎為無數(shù)段。
紋龍柱 內(nèi)設有極其厲害的禁制,無名好劍尚且斬之不斷,卻被來者一擊即破,南劍天暗驚于心。
卻見一條蛇頭九身的惡蟲從天而降,正是兇獸相柳,又名相徭,乃是上古洪荒時期存活至今的強大 水獸。
其腹內(nèi)可吞江河,所過之處皆成澤國,將土地房屋盡數(shù)淹沒,百姓死傷無數(shù)幸存者唯有背井離鄉(xiāng), 可謂害民不淺引得遺世罵名。
并且,相柳生性極為霸道,它居住在潭坑水府內(nèi),看不得身邊有任何生命存在,將異族吞吃,并釋 放無極水將其他水族毒殺,因此闖立赫赫兇名。
凡它所居之地異類無不遠而避之,人類更加不敢越其紅線。
相柳雖然為害無窮卻無人能懲處之,方 才讓它逍遙至今。
值得一提的是:相柳這等兇獸卻是晉國的護教圣獸。
南劍天面露詫異之色,不禁冷笑道:“張平,想你晉國政教合一,乃是名門正派,卻為何寄養(yǎng)這等兇物,原 來晉國不僅是天劍派和鑄劍山莊的走狗,更是藏污納垢之地,真是徒負有虛名。”
張平陰聲道:“南劍天,縱你能勝我又當如何,想我晉國開宗立派近千年,政教合一,底蘊深厚,積累之雄厚直追天劍派,遠非你所能想象。即使你身懷覆滅三門四國之能,也不免在我晉國翎羽而歸,南劍天,今天就是 你的死期。相柳,我晉國甘冒天下千夫所指,自開派之祖直到現(xiàn)在已收留你數(shù)百年,而現(xiàn)在我晉國已到生死存亡關(guān)頭,正是你以身報效的時候,現(xiàn)在還不擊殺此子更待何時?”
相柳存活悠悠數(shù)千載靈智已開,甚至較人更加聰慧,自然不甘為張平所使。
而南劍天自上陣之初就 大肆否定自己,對他素無好感,不免惡目相向兇相畢露,早有殺之而后快之心。
突然,相柳張開血盆大口,無極水一涌而出,化為一條條長相猙獰的惡龍直撲南劍天。
南劍天寶劍疾舞,橫 掃四方,惡龍被析數(shù)迎鋒斬殺,他身形突進,火麟劍迎頭斬下,一道無匹的劍氣破頸而過。
相柳九頭中兩顆頭顱被斬得沖天而起,一時間血流如注,另有三頭也遭受重創(chuàng),脖根處被劍氣斬出 深可見骨的傷痕,皆是無精打采氣勢頹靡。
一旁張平狂笑道:“南劍天,沒有用的,相柳有九頭九命,并且擁有逆天的恢復之能,只要有一命 尚存便可自愈重生,可謂是不死不滅。除非你能斬它九頭,將它一劍擊殺,但本座諒你沒有這份能耐。 ”
果然,在相柳斷頸處竟奇跡般的再生長出一顆拳頭大小的腦袋,并在迅速生長,綠豆眼中望向南劍 天的眼神盡是怨毒之色。
而此時,另外被重創(chuàng)的三腦竟在短短時間內(nèi)恢復如初,脖根處皮肉宛如新生,竟連一道劍痕都未曾 留下。
南劍天直看得眼角一陣抽搐,普通兇獸斷頭即死,而相柳竟可斷臂重生,身懷如此逆天之能。其自 愈能力更是人類的千百倍,如此敵漲我消豈有不敗之理。
卻見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