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我 親同手足的師弟,若真有這么一天我能下得去手嗎,奪命又會如何待我?”腦中不住回旋這個問題,高 額只覺自己就要崩潰:
“老天為什么這么對我,讓我掙扎在權(quán)與義之間,我寧愿不做鬼谷谷主,甚至可以永遠離開鬼谷門 ,也不想傷害奪命。因為他不但是我的師弟,我在心中早已將他當做親兄弟看待,難道真的無法打破鬼 谷傳說只能手足相殘。老天,為什么這么對我,難道是天意作弄?”
高額仰天質(zhì)問天意弄人,一泄心中 方快。
驀然,虛空中風卷云集,電閃雷鳴聲猶如天鼓陣陣響徹天地,似在回應(yīng)他的話語。
下一瞬已是風雨 交加,云空中雷雨大作傾盆而至,下界已化為一片澤國。
此時,青丘之澤:
空中連綿不斷的天雷將正在靜修的風伯驚醒,眼見大雨傾盆而下。
“哼,區(qū)區(qū)凡水豈能入得仙家重地,唯恐有辱青冥。”
當下風伯大手連揮,一道無形的結(jié)界當空設(shè) 下,無盡雨水被一股無形之力阻擋在外觸之則避。雨水迅速由少積多,如江,如河,隨后沿著結(jié)界向四 面八方滾滾鋪展開來。
青丘之澤早已被風伯設(shè)下禁制大法,得以匯聚天地元氣,吸取日精月華,這里生長的一草一木皆有 靈性。如若打開結(jié)界勢必造成天地元氣外泄,更引進凡塵糟粕之氣,濁水非但不能滋養(yǎng)靈根反而功過無 補。
但就在這時,只見一柄流槍劃過當空直取青丘之澤首府,流星槍勢不可擋結(jié)界被一轟而破,如同天 幕轟然破碎,化為虛無。
“什么人竟敢在我青丘之澤滋事生非?難道活得不耐煩了……南劍天,竟然是你?”風伯看清來者 不禁驚愕一聲,此人不是南劍天卻又是誰?
顯然他未曾想對方會在此時去而復返。
只見南劍天從天而降與 風伯遙遙對立,法袍迎風鼓動獵獵作響,秀發(fā)后束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視的神威。
“南劍天,想你身為堂堂天門門主,普天之下無人不敬畏你三分,但我卻不怕你。一個手下敗將,何足言勇?”風伯突然仰天狂笑道。
“徒弟未必永遠是徒弟,反敗為勝之日敗將一樣可以再樹雄風,風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會用 你的項上人頭一雪前恥。”當下南劍天竟不宣而戰(zhàn)欺身殺來。
“簡直是不知死活,南劍天,本座能敗你第一次便能敗你第二次,我青丘之澤乃是靜修之所,而并 非爭強斗勇之地。南劍天,既然你好不識趣,本座唯有再送你一程了。”
風伯當即施展其最強化身鷙鳥之翼,體表羽毛遍生,根根猶如翎羽倒豎,面部生長鷹勾化為一個如 鷹似雕的怪物。其雙翼在虛空中急舞迅速煽動,一股股狂暴的旋風席卷而出,所過之處無不飛沙走石, 掀起滔天塵浪。如同一條烏龍徑直襲取南劍天。
“風伯,你未免太過自負,既然我膽敢前來又豈會沒有準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南劍天當下將 避風珠當空祭出,神光籠罩之處狂暴的旋風頓止,滾滾烏流塵埃落定,周圍空氣為之大清。
“避風珠!南劍天,此寶如何會在你手中,難道你已斬殺了殺生和尚?”風伯不禁心中大駭。現(xiàn)在 避風珠既出他最大的依仗宣告無果,接下來該當如何對抗南劍天?
“一群淫僧霍亂四方,斬殺他們是為天下萬民除害。而殺生和尚身為西北坡之主首當其沖,在其淫 威之下民不聊生,更加罪無可恕,這種十惡不赦之人豈能放過?風伯,我南劍天言出必行,今日不但殺 生和尚要死,更勢要取你項上首級。殺生和尚已在地下等待多時,我送你與他團聚!”
天地元氣迅速在南劍天掌中凝聚,化為一柄無形的劍意,擎天一劍挾帶一道驚天流鴻當空洞殺向風 伯。神龍?zhí)撓癖甲咂渲校堃骰[聲不絕耳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