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你可誅殺我,但伽藍寺也會毀于一旦!”南劍天說道。
‘此人好大的口氣。’凌云飛冷哼,不過在觀主面前,他還是不敢造次,畢竟觀主尚未表態。
既然對方敢大放厥詞,想必定有倚仗。
“你在脅迫本宮?”
“你大可如此認為?!?
伽藍寺觀主臉色不悅,眼前的少年郎竟讓她看不透,越是如此,愈發感到他深不可測。
南劍天掌中一晃,多出了一柄鮮紅欲滴的飛刀,赫然正是九天飛仙刃,西域之行為了保險起見,他再次厚顏向姬無雙借了此寶。
而姬無雙對他似懷有一種特殊的情義,自然應允了他的請求。
用姬無雙的話說,九天飛仙刃仿佛成了南劍天的法器,因為姬無雙使用此寶的頻率居然都沒有南劍天多。
對此南劍天不置可否,只是報之微笑。
緣分一向都是如此奇怪,當在特殊的節點遇到那個他,似乎無論是她,還是他,都會懷揣著一種懵懂的心動,這份情誼沒有任何的雜質,圣潔的勝過嵩山之雪。
哪怕只是在對方眼中看到一個會心的微笑,都能在心底偷樂好大一會兒。
伽藍寺觀主望著南劍天掌中鮮紅欲滴的飛刀,有一種莫名的心悸,這是一柄可斬元嬰期強者的次仙器,只有元嬰期以上的巨擘才能感受到這種威壓。
凌云飛感受到了場中氣氛的怪異,但是他區區金丹境修者,豈會明白伽藍寺觀主此刻的心跡。
“你說你要尋她,她是何人,信物何在?如何能夠證明她與你相識?還有,這截衣物你在何處取得?!?伽藍寺觀主連連發問,言下之意竟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觀主的轉變不禁讓凌云飛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以觀主的心性自然不會接受他人脅迫,想必她有著更深的考量。
“我在聚財客棧和她有過數面之緣,可惜最后她墜入了風暴,杳無音信,我想救她,卻只抓住了她身上的一縷衣物,待我看清她容貌,而風眼已經閉合……”南劍天神色黯然道。
“你是說,你進入了聚財客棧?” 伽藍寺觀主驚聲道。
“正是!”
“那里現在如何了?”
“一片狼藉,該存在的皆已不存,不該存在的卻還活著?!蹦蟿μ熳猿暗?。
“據說,聚財客棧出了至寶,乃是一尊玉佛,玉佛不但是至寶,更是藏有一門絕頂功法,你身為幸存者,難道對此沒有耳聞?” 伽藍寺觀主重新打量著南劍天,想從他的眼神中發現漏洞。
南劍天久經沙場,自然不會將心跡透漏分毫,尤其是現在他孤身一人深入西域,隨時都會有致命的危險,若非他有九天飛仙刃護身,也許現在伽藍寺觀主已經不在容忍,親自出手將他鎮壓。
一切還得憑實力說話。
“就連大漠雄獅和飛云兵團都折翼,你莫不是認為無心玉佛在我這里。”南劍天冷笑。
“那無心玉佛現在何處?”
“此寶本就不當存在,也許歸于風暴是它最好的歸處?!?
“如此,那便太可惜了!”
“聚財客棧一役,死傷無數,十不存一,如果你經歷過那場慘絕人寰的戰斗,就不會這么認為了。”
“人心永遠是最為兇險的,就像我不知你現在再想什么?”
“我只想見到心中的那個人。”
“如果她在,她自會前來見你?!?
“你的意思是,她不在了!”
“很抱歉我不能讓你進去搜查,伽藍寺一向與世隔絕一個男子貿然闖入,我伽藍寺千年清譽何存?還請少俠不要強人所難,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拿出信物,證明她的身份,此事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